仇天并未思索,一五一十的讲道:“当时我出了丞相府,才醒悟了慕涵的用心良苦,可惜无法再回去了,只得借了梦姐姐捎个话。”
“哪个梦姐姐?”闵诚谨皱了皱眉,怪异的神情调笑着仇天,yin阳怪气笑道,“可是思帝乡哪个倾世佳人?你小子倒也是个痴情种风流胚,这个姐姐那个妹妹还有个师妹,惹不尽的桃花缘。”
“诚谨,谈些正事,你又胡搅蛮缠!”莫羽摇头轻叹,冲闵诚谨苦笑。
闵诚谨心知此行危机四伏,被他提醒,登时不再说话,只听仇天念叨道:“虽只是说与梦姐姐了,却不可能是她泄了行踪。想来是慕涵心xing单纯,与她爹爹商讨此行,恰中他爹爹下怀,一可趁乱夺了谷神丹,二可灭口断了慕涵的心思,成了宫商羽一段姻缘。”
“此话怎讲?怎么又扯到那登徒子了?”闵诚谨愈听愈发愣,忍不住插嘴问道。
仇天略显黯然,心知终究不被她家人接受,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低声说道:“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待ri后有空闲了,再说与你听。”
“既是激an人有意从中作梗,小天,你还是尽快离开。趁如今天se初亮,离约定之期尚早,脱身也容易些。”莫羽虚怀若谷,态若清扬,语重心长的劝道。
仇天情深难改,痴心作祟,背过身去苦笑了下,略觉羞愧的叹道:“莫大哥一心袒护着小天,不知怎么感激。只是,与慕涵约了此地,不想违信负她…莫大哥与诚谨先行一步,哪怕片刻之后,此地成了血海刀山,我等慕涵来。”
“桀桀,想走?”只听竹林四野里一声狂笑,五se绫素绕着浓密的竹林,在周身纷纭穿梭,譬如清风多一丝se泽,又若绸缎失一份烟火。一个华衣贵冠的俊俏男子从天而落,意态风流,潇洒如风,稳稳落在绫素织成的莲花阵里,掩映着五se微光,更添一份熠熠生辉。
此等排场,不是他们口中的登徒**家大少,又有何人!
“名门正派,旁门左道,三教九流,浪子武夫,均已匆匆赶来。这方圆百米之内,已不下数十人,其中不乏你仇家、噢,在下错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怕无璧可怀,亦有莫须有之罪,你确信你还走的了么?”
莫羽灵台归心,暗视四野,果真有嘈杂声匆匆赶来,眉宇间不禁添了丝凝重。“宫商羽!”闵诚谨愠怒在心,压着嗓音低吼道。倒是仇天恨他入骨,登时破口骂道:“宫商羽,你这疯狗,处处与我作对么?”
宫商羽缓缓摇开折扇,半分鄙夷半分调侃,轻笑道:“只能说,你我处处不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