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竹海,郁郁葱葱,放眼望去碧玉朦胧,看不出一丝秋末冬至的衰颓。偶见一片萎叶枯黄,也因得天独厚的漫天翠se而不显山水。仇天一颗心焦灼似火,左顾右盼,清晨的露珠尚晶莹剔透,已早早赶来竹林,坐在一尊巨石上等候。
“…食者竹笋、庇者竹瓦、载者竹筏、炊者竹薪、衣者竹皮、书者竹纸、履者竹鞋,真可谓不可一ri无此君也。”清亮而铿锵的嗓音隐隐约约传来,仇天听着,竟有些耳熟。
“师兄可是说眼前的竹子?”又一声略显怯懦的嗓音,远远听着,却生疏了许多。
“哈哈。岂会只谈竹子?你们应多多品悟竹的情节,修身济世,哪怕不能夺天下造化于一身,也应尽量达人所需,而不致无用啊。悲悯者,可救济世人;善思者,可寻觅天道;明理者,可授人道途…”
“大师兄,闵师兄常道‘一节复一节,千校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他说的亦是竹子,与大师兄你说的,完全是两个模样啊。”
那授道之人无奈的笑了笑,低声骂道“那混小子,自己放荡不羁也就罢了,竟还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几声响亮的狂笑声传来,引起竹影晃动,竹叶哗哗作响。“师兄,我一会儿不在,你又说我坏话。”听了这声狂笑,仇天再也按捺不住,自巨石上一跃而下,快步走了过去。
莫羽惊讶的转过身去,眼瞧着闵诚谨八步赶蝉轻轻落地,摇头苦笑,叹道:“师父不许你来,自然有他道理,你总是不听。”虽是责怪的话语,眼神里却处处透露着关怀与担忧,相对一望,莫逆于心。
“小天被诬陷,我岂能作缩头乌龟。哪怕出面澄清不了,陪他受诬陷,又有何不可?”闵诚谨一脸英气,挑着剑眉,一副桀骜张狂的少年模样。却在忽然间眉头深锁,两眼圆睁,目光绕过莫羽肩头,讶然喊道:“小天,你几时来了!”
仇天瞧他神情滑稽夸张,哈哈一笑,乐道:“我与慕涵约了今ri正午,在此地相会。倒是你们,怎会晓得我在这儿?还说被诬陷,怎讲?”
“你这呆子!”闵诚谨敲了下仇天脑门,一副怒气冲冲,而又恨其不争的模样,叹道:“沿途两岸,泱泱王土,不论是茶馆还是街头,何处停息了谷神丹的踪迹传闻。如今,路人皆知,那谷神丹在一个神秘少年手里。这少年姓仇名天,今ri正午定会在城南竹海出现。”
一番话吐露出来,却换了仇天痴傻,愣愣自语道:“他人怎会知道,我与慕涵的相约之所…莫非…不可能是梦姐姐!”
“你将行程迹象都授予谁听了?”莫羽微皱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