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刻,躲在不远处的傅纪言抬眼发觉到一名女子正向囚车奔去,由于正对着,傅纪言能清晰地看着那女子的容颜。头发被风吹散,露出光洁的额头,傅纪言看着那名女子发愣起来。这个女子,她记得的,是她潜入军营预见的女子。是她,她不会记错的。
只瞧见女子倾神想要挡住那冷箭,冷箭嗖嗖地正朝着女子射去。不知为何,看着此景,傅纪言忽然有些慌张,下意识地像囚车处扑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样做,只是觉得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呐喊,促使着她朝那个女子奔去。
惊钰这时候才发觉有人射冷箭,而箭的方向就是宇文克的方向也本能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准备当冷箭的玉璞溪,倏然转过身去,只见冷箭直直地射到了惊钰脊背处,倏然栽倒在地。“保护……”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完,便倒在地上息了气。此时的玉璞溪由于受到重击被推到在地上,也跟着晕了过去……
傅纪言见状,慌张地将玉璞溪抱在怀中,趁着周围慌乱,离开了此处。
“来人啊,都给我拿下,本将军要活的。”不知何时,镇京将军已然带着不可小觑的人来到此处,将还在厮杀的三路人马团团围住,任何人都不敢妄动,随即一声令下将除了守兵外的所有人都擒住了。
七八名白衣刺客被众士兵围住逃脱不得,只听到为首的白衣刺客喝道:“誓死不俘。”说罢,便幡然到地,其他人见状,均顺着首领行为,也均一死了之。
镇京将军见状,心中大惊,赶忙差了小将过去探探气息,才发觉一个活口都没,看来是一批死士。愤然望着被抓的几名百姓打扮的暗卫,呵斥道:“都给我带回去,关押大牢。”看来皇上说得果然没错,此次战俘游街果然不可小觑,不光有救的,还有杀的。好在提前已经做好了一切部署,这才没让任何一方得逞。思及此,得意地挑挑眉,随即大步地负手而归。
……
傅纪言抱着玉璞溪走了很长时间,等到终于过了危险的区域她才放慢了脚步。环了四周,自己有些陌生,因为汴京太大的缘故,她至今还为能完全熟悉。看着怀中昏迷的女子,傅纪言有些左右为难,这个地方她也不熟,带她回郡主府恐怕有些困难了,如今这姑娘还晕着呢,先把她安顿好,找个大夫才是上策。
想来想去,傅纪言抱着怀中的玉璞溪走进了离他最近的一家客栈,差小二寻了大夫之后便进了屋子。
……
“大夫,她没事吧?”傅纪言有些焦虑地望着大夫,眨着眼。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傅纪言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难道是因为之前见过的缘故吗?傅纪言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她,她不想让她有事,否则自己会很难过。
“摸了姑娘的脉象,只是长些日子以来劳顿所致,没有大碍。只是刚才姑娘应该是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磕了肩头,我这里有些药,公子你帮姑娘上好药便好。”说着,便从怀中掏出药瓶,递给傅纪言。
傅纪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这姑娘好在没事。赶忙抬头抱拳,对大夫道:“多谢大夫了。”
待大夫走后,傅纪言看着手中的药瓶,皱着眉看着玉璞溪肩上被磕破的衣衫,心中不忍。仔细瞧着玉璞溪精致的脸颊,好一个美丽的女子,虽然脸上带着些许灰尘但仍然挡不住女子绝美的容颜,傅纪言看的有些愣神。这样的美不同于敛歌,这种美是容易接近的,眉宇间带着柔和,看了让人舒心,仿佛让人想要靠近。
傅纪言呆滞一刻,赶忙回神,恼怒地呵斥自己。她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地怎么将这眼前见了两次面的姑娘跟敛歌比,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傅纪言赶忙摇摇头,不管怎样,先给眼前的女子上药最重要。傅纪言连想都不想地将玉璞溪肩头的衣衫褪下露出光洁的肩头,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看着没擦的通红的肩头,有些心疼,将眼前的女子小心翼翼地靠在怀中,动作温柔地将白色药末洒在玉璞溪肩头,待粉末粘连住伤口才缓缓将女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