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澜自是听到了钟嬷嬷的那番恬不知耻的话,直接撩开珠帘走了进去。
“二小姐,既然这老奴让您看着办,那您就看着办呗!”艾澜看向晏晓梵道,见晏晓梵被气哭了,艾澜一半是同情,一半又觉得她还是太软弱无能。
“二兰……”晏晓梵见到艾澜的反应也与甜杏和香果差不多,“她,简直欺人太甚!”
晏晓梵说来说去也就只有这一句话来泄愤,许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无能了,于是咬着下唇,拳头握得死紧,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艾澜暗自叹了口气,晏晓梵毕竟被憋屈了十来年,并非她这短短一个月就能够矫正过来的。
“二小姐,对付这等刁奴,根本用不着您出手,交给奴婢吧!”艾澜说着便似笑非笑地睥睨着钟嬷嬷。
钟嬷嬷一听,立时怒道:“你这贱蹄子有什么权利替二小姐……啊!”话还未说全,就被艾澜一脚踹在背上,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响。
“你说二小姐的那些东西都被你当了,当票拿来!”艾澜说道。
钟嬷嬷抬起头:“你凭什么……”话才出口就见艾澜的脚底板已经抵达面部,她是真怕了这丫头,哪里像个姑娘,动辄就上拳脚,简直是个野蛮人,想至此讪讪开口道,“你,你先把脚拿开……”
“说。”艾澜并不拿开脚,整个人单脚立地,并未因长时间伸出一脚而身形不稳。
“当票全都毁了……而且,你要了当票也没用,那些全部都是死当……”钟嬷嬷小声说道。
晏晓梵一听是死当,想着她娘亲的那些东西这会儿还不知流落在何处呢,心里越发气愤,恨不能亲手撕了钟嬷嬷。
艾澜收回脚:“毁了?那将你当出去的所有东西都写出来。”
“我,我不认得字,而且这么久了,谁还能记得……”钟嬷嬷眼神闪烁着。
艾澜也不生气,笑得越发温柔:“钟嬷嬷,我想你现在还不甚清楚自身的处境,你以为咱们二小姐去找闫嬷嬷来梵语居坐镇是吓唬你的吗?你以为你将账册上被你贪墨的东西的记录撕毁了,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别忘了,那是二小姐娘亲的嫁妆,那些嫁妆可是老夫人亲自张罗的,备份的账册肯定是有的。若是你平日里欺负欺负院里的丫头婆子,从她们那里捞些好处也就罢了,偏你动的是先夫人的东西,不得不说,你的胆子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