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沉眸,想了片刻忽然往门口走去!
“小歌!”小瑞大惊,温自惜交待了轻易千万别出去,她却走得如此坚决!“你去干什么?!”他急着去拦,腿脚却不及宋歌快。
宋歌已经开了门,门外阳光淡淡,雨后初晴洗了武城数日狼藉,“司空祁不会在此地留很久,他只是想知道是谁引了他进城,此人睚眦必报,咱们必须推出一个代罪之人,”宋歌前脚出了门,声音却清晰,“我很想看看,他主动招了这平瘟任务,到底有何企图!”
宋歌并未解释她接下去想做什么,小瑞也来不及询问了,因为宋歌才刚出门,前头却急步走来一个衙役。那衙役面上难色与悲色夹杂,眉宇间只存了四个字——一筹莫展。
宋歌心忽然一沉,不知为何看那衙役奔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衙役看到宋歌出门,脚下步子愈发迈得大,还未走到近前花已出口,却带着浓浓的悲切。
“宋姑娘——”他一声拉长,未语先落泪,宋歌被那语调震了心,手一抖立在原地一时动不得。
“我们大人……”衙役忽哽咽,别过头红了眼眶,“没了……”他说完,一声鼻音,泪湿衣衫。
……
还是那间宋歌初来司县府时没有进去过的偏屋,但却是温自惜度过数日的封闭空间,如今门已开了大半,屋内气息沉沉,浓厚药香味儿传出,充斥了宋歌整个鼻腔。
温自惜正巧出门,看到宋歌独自一人站在门外有些意外,但他没有说什么,只将手中那一方擦手的帕子折好贴身放着,随即慢慢招手道:“大人一生为武城,值得你看上一看。”
宋歌也不说话,抬脚便上了阶梯,未到门前药味裹了她一身,她却再无皱眉,从门间轻侧身过,终于看到那床榻简朴,榻上一人仰卧,粗布棉被盖过了脸。
有妇人跪床头,闻声微转头,面上却不见泪眼迷蒙,只有那眼下青黑明显,两鬓稍有银丝,刺了宋歌眸子。
“宋姑娘入府已有数日,妾身却未拜访,实是失礼,”妇人面有憔悴,那礼貌一笑里揉了满目萧瑟苍凉,似美好碎成渣,“妾身想为夫君最后跪上一跪,恕难见礼了。”
宋歌回笑,笑却略难看,她这是第一次见司县夫人,却能感觉到这女子的纯良。温自惜没有救回司县大人,她却没有半分埋怨,礼数尽在,虽未流泪,那神色分明已是心碎难受到了极点。
“借一步说话吧,将屋子留给夫人,”温自惜瞧着宋歌,低低覆过去道,“大人……刚咽气,尸体……看不得。”
宋歌似听懂了温自惜话中含义,她深深望那盖着棉被的人,从始至终她未见过司县大人一面,脑海里连一个模糊的轮廓都没有,却直直弯腰低头,三鞠躬,敬这一城司县。
“怎么回事?药也医不好?”出了门,宋歌开门见山道,“你说大人尸体看不得,是……什么意思?”宋歌其实心里有猜想,却等着温自惜给出确定的答案。
温自惜眉眼淡淡,行得远了才叹气道:“如果是瘟疫,药一定可以医好,但可惜,”他一顿,宋歌眉头一跳,“不是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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