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平将军带來的真是个重大消息:兹筗侯李平來了,
贺然初闻这个消息很是诧异,按理來说,他现在正开邦立国,是最忙的时候,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來呢,遂问道:“他可说了來意。”
胡平答道:“说是來犒军,确实带來了不少肉食、美酒,辎重车辆排出了十几里。”
贺然眉峰一动,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胡平是个机灵人物,低声道:“末将派人仔细查看过了,沒有可疑之处,也传命将士暗中提高警惕了。”
贺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此刻易军深入赵地千余里,凡事都得倍加小心,这个李平毕竟是赵人,是受了樵亥的鼓动才自立为王的,自己对他并不熟悉,万一他有什么歹意,那易国这支孤军可就难有活路了,
“犒军只是个托词,他礼数再周全,此时也顾不上这个。”
胡平赞同道:“大人所言极是,开国可不是简单的事,末将正是心存疑虑才亲來禀报。”
“你有什么猜测吗。”贺然平静的看着他问,
胡平皱眉摇头道:“末将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道理弃立国大业而不顾却跑來这里。”
贺然沉吟了一下,道:“你回去命将士于城外列队,待以诸侯之礼,我出城去接。”
胡平领命去了,
贺然吩咐僚属准备相关礼仪,又暗自嘱咐了红亯几句,然后率城中一众僚属、将军迎了出去,
在城外等了沒多久,李平就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中來了,离老远他就下了马,快步朝贺然走來,此人五十许年纪,身材不高,微微有些发福,白面长须,宽额厚唇,生的倒是一副福态,
贺然在鼓乐声中快步迎上,假模假样欲行礼参拜,
李平用力拉住他,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军师折煞在下了,该是李平参见军师才对。”说着就要施礼,
贺然扶住他道:“大王这可就不对了,大王是君,贺然是臣,岂有君拜臣的道理。”
李平认真道:“军师谬矣,在下如今并未称王,身份仍是侯爵,军师乃公爵,理该在下参拜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