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碧冲的手从女人的衣服中摸了进去,光滑的背,细柔的腰,饱满的臀部,手到之处,处处是风景。
女人的身子就这样被他越摸越软,还不时颤抖着。常碧冲腾出手来解女人的裤扣,刚把裤子扒了一截,女人突然伸过手拉住:“到家好吗?”
“野外好,我们还没有在野外好过,就在野外。”常碧冲哪里还忍得住。
“不会有人吧?”女人还是有些担心。
常碧冲环顾了四周,很安静,就拿掉她的手,又将裤子朝下拉了一截,感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还有一缕淡淡的体香。风从两人的身上轻轻掠过,吹到油菜叶子上面沙沙作响,月光如水般洒在他们的身上,又被他们摇成了碎片。
“在这野外我还是第一次,真刺激。”女人在常碧冲耳朵边吐气如兰。
“你掉转身去更加刺激。”常碧冲引诱着。
于是,女人又掉过了身,常碧冲从后面抱紧了她。
很快的,那呻吟声音就融入了旷野的微微风浪中。
此后多曰,常碧冲一想起那天晚上的野合,就会产生一阵莫名的兴奋。场景的转换,能让人产生新鲜感。他想,有了这一次,以后还可以继续。
常碧冲已经对窦妙妙的身体有了一种依赖,这种依赖,就像酒鬼之于酒,烟鬼之于烟,赌徒之于麻将一样。
尽管常碧冲无法接受窦妙妙与大款之间的暧昧,偶时候想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恨与痛,但一想到她的身体,他还是止不住渴望与兴奋。
常碧冲和窦妙妙已经好了两年多了,在这两年多的时间i,他在经济上付出了很多。窦妙妙家中要买房子,他给了二十万,平时给她买这买那,也花了不少。有时候,经济与感情是成正比的,经济上付出得越多,情感上投入得也越多。
情感不等于钱,但钱可以表达情感。钱是你付出劳动得来的,是一种价值的符号,你完全可以用它来谋取幸福。当你把它付给某一个人的时候,就意味着将你的情感也投入到了其中,钱也就成了情感。
一个人,如果他说自己在情感上付出了很多,但是从来舍不得在经济上付出,你会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吗?
显然不可信,因为这个人最爱钱,他把最爱的东西储存起来,舍不得花在他所爱的人身上,这种爱充其量也只是口头的爱,没有变成真爱。倘若有一天没有这爱,他只感觉到遗憾,绝不会心痛,因为他没有损失什么。
而对于常碧冲来说,如果有一天他和窦妙妙真的分道扬镳了,他不仅会感到遗憾,更会心痛。
很快,常碧冲就没有心思想窦妙妙那美妙的身材了,因为新任县长是空降下来的,与他常碧冲无缘。
对官员干部来说,权力的诱惑永远大于女人方面的需求。只要有了权力,什么都会有,自然包括漂亮的女人。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漂亮女人多的是!
尽管有心理准备,见到李家涛的时候,常碧冲还是被李家涛那张格外年轻的脸给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看过李家涛的公开简历,常碧冲还真的会以为李家涛只是个在读大学生!
“只怕是高官子弟下来镀金的。”常碧冲暗自得出了一个自认正确的结论。
在官场中,对那种出身高官家族的人,官员干部们都颇多顾忌,轻易不敢得罪,常碧冲也不例外。
李家涛是小湘市市委书记苟天亲自送上任的,当然,市委组织部长兰同彪也陪同着过来,这是组织部的分内工作。
兰同彪心里也在泛嘀咕,一个县委书记的上任,由自己这个市委组织部长亲自送上任,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与荣耀,排场和级别足够了,可市委书记苟天居然亲自送李家涛上任,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怎么样,还真是耐人琢磨!
事实上,不只是兰同彪弄不懂,就是李家涛本人,也没有弄清楚,市委书记苟天为什么对自己青睐有加!
在李家涛的记忆中,自己从来和苟天都没有交集,自然谈不上什么交情!
不过,苟天在找李家涛谈话的时候,倒是多次提到了楚南省省委副书记高东阳的名字,李家涛就琢磨着是不是高东阳在关照自己!
苟天给李家涛的印象不错,至少看起来很是爽朗,说话也不转弯抹角,李家涛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省去了很多勾心斗角的剧情。
官场中人,到了一定的级别,越是简单,就越是容易把事情办好,也最容易沟通。
不过,虽然苟天在口头上对罗湖县县委书记于秋林评价颇高,李家涛却是知道苟天曾经多次在会议上公开批评于秋林!
李家涛自然认为苟天对于秋林其实颇多微词。
————分割线————小车进了县城,这慢得乌龟爬一样的速度,弄得李家涛直想发火,要不是初来乍到,尽可能低调一些,早就开口训人了。
过了一会儿,小车还是没有前行多少。
李家涛实在忍不住了,他告诉范夏开说:“我下车去走走,你先去处理其他的事情。十一点的时候,召集各部门负责人一起到罗湖宾馆等着迎接宣布班子的市委书记苟天一行。
范夏开望着李家涛那不容商议的表情,又问了句:“还有啥别的安排不?”
李家涛想了想,就说:“你通知常务副县长常碧冲十一点之前赶到给我安排的房间吧。”
说完,李家涛径直下了车,朝对面一个农贸市场走去。
范夏开愣了半响,才叹了一口气,让司机发动小车,继续往前走。
李家涛走到市场门口,只见一个黑瘦的二十多岁的青年蹲在地上,守着几个韻在叫卖。李家涛一看这年轻人的气质不像是做小买卖的,就上前搭讪道:“这是韻?我来试试看。”
李家涛很是好奇地拿过来放到嘴里一吹,却不响,禁不住纳闷了:“怎么不响?”
“是这样吹的。”小伙子憨厚地笑了笑,拿起一个韻放到嘴边,轻轻一吹,立即发出了独特的哀婉舒缓的声音。
“能吹一曲调子吗?”李家涛兴致上来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李家涛,小伙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献丑了,先来一段《春花秋月何时了》吧。”
小伙子认真吹起韻来,围观的人们从韻声当中似乎感觉到而来苍茫的江水在月下低声呜咽,雾气弥漫着,秋风萧杀的情景。
吹毕,周围立即掌声一片,李家涛也禁不住鼓掌赞叹。
和小伙子闲聊了一会,李家涛才知道小伙子也姓李,叫李开怀,还是个大学生,大学的专业是矿业,家住苔原乡,从小就喜欢音乐。
因为家庭困难,为了供他上学,更加聪慧的妹妹退了学,一家人挣钱专供他一个人读书。
毕业后,李开怀先后当过化验员、业务员、保安员,因为工作和自己对音乐的爱好完全不搭边,所以,这些工作都没有做多长的时间。
后来,听说西北那边工作机会多,他就只身闯西北,到了那边才发现,工作也不好找。正当李开怀身上带的钱全部花完,陷入弹尽粮绝的窘境时候,他意外地碰到一个制造韻的作坊。
说来也巧,作坊的主人也姓李,就收留了他。李开怀在那里一干就是三年,不仅学会了制作韻的全过程,而且还懂得了更多古代乐器的知识。去年十月,李开怀在师傅的督促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在华中地区也制成了独特的韻。
可李开怀没有想到,在小湘市这块土地上,居然没有人懂得欣赏,他摆了十天摊,才卖出去不到十个韻。
李家涛低头沉思而来一会儿,靠近李开怀,微微一笑:“我呢,在罗湖县这个地方说话还管点用,你今后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或者是想继续在小湘市发展,可以找我。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你。对了,我也姓李。呵呵,五百年前,咱们兴许是一家呢。”
李开怀看李家涛这人不像是说假话,而且,从衣着相貌,言谈举止等方面观察,这人像是有些来头。
见李家涛主动把电话号码留给自己,李开怀的心里禁不住好一阵感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