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房子是石头垒成的,屋子的中央有一个约莫两米多高的黑色石像,因为光线比较暗,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个啥东西。
待到红绸将屋子里的灯给点着,我看着头顶上的白炽灯,惊奇的问道:“小师姐,你们这还用电啊?”
红绸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底下村子里通了电,索性就牵了条电线到这里。”
屋子里亮了起来,我四下看了看,中间的位置供奉的看似是人首兽身的东西。
石像前面是个掉了漆的长条桌子,桌上上摆了香烛,水果等。
一进门的地方摆着几个脏兮兮的蒲团。
苗雅韵冷声道:“既然入了门就得拜过神像。还不磕头…”
红绸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摸了摸肚子,想着身体里的子蛊,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红绸,你一会儿带这小子熟悉下。”苗雅韵说完就绕过石像往后面走去。
“走吧…”红绸没好气的说道。
绕过石像,后面居然别有洞天,有个不大的院子,周边都是木头的屋子。
红绸打着哈欠道:“对面是师傅的房间,无事千万不要进去。那是禁地。我住左边的一间,你住我边上这间吧…右边有厨房…你自己看吧…我去睡会…”
到底是年轻姑娘,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还是累的不清。
我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还放了些杂物,我稍微理了下,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心思却活络着,从先前几拨人来看,似乎有人来寻仇了。我思量着要是再乱一点。我就可以逃回去了。
子母蛊必定有距离的限制,到时候找到师傅给我解蛊就是…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被狠狠的拽下了床,屁股差点摔成了四瓣。
我揉着屁股,抱怨道:“小师姐,你这还有没有点素质啊…扰人清梦…”
红绸直接伸手揪住我的耳朵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滚去做饭…一会儿师傅怪罪下来有你受的…”
我又很八卦的问道:“小师姐,你跟师傅这么久了,师傅真的会变态到打人嘛?”
红绸的脸上闪过一丝回忆之色道:“师傅将我捡了回来,教我本事,我不准你说她坏话。”
嘴上虽这样说,脑海里却浮现当初第一次练蛊时的痛苦。堪比是非人的折磨…
苗蛊唯有女子才能练。在每年端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将蜈蚣,蝎子,蟾蜍,蚯蚓等放在一个瓮中,然后辅以练蛊者的鲜血…
最后变异出来剩到的虫子便是练蛊者的本命蛊。
本命蛊养成之后,还要用练蛊者的精血来培育。个中的痛苦哪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晚饭做好后,我们师徒三人吃了一顿无比没有气氛的晚饭。全程零交流。
苗雅韵似乎有心事,吃了点便回屋去了。
红绸也只的不多,吃完就回去补觉了。
我吃完饭,将锅碗洗好之后,经过院子回屋的时候,低垂的天幕上布满了星子,清风徐徐…
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
也不知道我这突然一失踪佛掌怎么样了?佛音我倒不担心,涛哥如果找不着我,估计也会着急吧…
半夜时分,万籁俱静,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我盘膝坐在床上,参悟着佛家的功法。只是丹田里的佛息似是被子蛊给阻住似的,竟也丝毫调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