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排挤,知道那种痛苦,所以比一般人更富有同理心,造就了现在的我。
比企谷受到排挤,不断受伤,继续前进的人生,让他得到低调的钢铁心脏,我们有同样的经历,却有不同的结果。
所以,坚强的他,从来就不需施舍。
就算有人释出善意,接不接受依然是自己的选择,立刻巴上去感恩戴德,比企谷做不到。
害怕得到後又会失去,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
我还是不发一语,静静的不说话,女生不断交叉看着我们,由比滨紧张的抓住自己的手指,雪之下则一脸泰然的观察。
比企谷一口气说出藏在心里已久的想法,看似疲惫的呼吸着,他的眼睛毫不畏缩的直视我,像要从我的瞳孔找出一丝怒气,只可惜什麽也看不见。
你难道不想反驳吗?
他带着不甘的情绪这麽问,对於我不作反驳的态度有些心虚。
良久,我才终於开了口:
嘛…我也不想多说什麽。
尽管心中一片酸涩,我依然装作毫不在乎,平静的耸肩。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依然不会改变我的作法,你要怎麽解释我的行动是你的自由,所以,我要怎麽行动也是我的自由,还有一年半,你就给我忍下来吧。
我笑着摊开手,表示你奈我何,比企谷啧的一声撇过头,表情依然不爽,但情绪已经不像刚才那麽猛烈。
小企…
由比滨刚想说些什麽,却被雪之下给悄悄打断,她摇摇头,表示别再说话。
之後,在气氛变得相当糟的情况下,我们四人比平常提早收拾东西离开,当然,我依然是最晚走的那一个。
我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感觉肩膀上无形多出许多重量,虽然嘴上是那麽说,但被比企谷直接否定我的行动,心情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
joker君。
名字被叫住了,转过头,羽川笔直端庄的站在我身後,温柔的微笑着。
怎麽了,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呢。
我点点头,把事情和羽川说了一遍,我和她无话不谈,没什麽好避讳的,我说着,她听着,就和平常的模式一样,但是我们肩膀的距离比以前还要远了一些。
结果呢?你怎麽回应比企谷君?
我不会改变我的作法,只是这麽表明而已。
嗯……
她闭起眼睛沉吟着,细心打理的辫子迎着风向後吹,让我想到秋天收成的金黄稻穗。
joker君一直都是这麽温柔呢。
最後她下了一个结论,却不是给出建议,只是这麽称赞,我不禁笑了出来。
温柔什麽的——说到底,这只是种自我满足,因为被排挤过,所以看见孤独的人就会想拉他们一把,只是为了让自己对得起良心——
但是,有人因为你的自我满足感到救赎,joker君不能否认这点。
羽川打断我的话,一脸认真的说。
哈,是吗?有谁?
我不可置信的笑了出来,被自私的想法救赎…真是好听。
当然有!我就是!
羽川以预想之外的音量大声反驳,我诧异的看着她,羽川抚上自己的胸口,掌心贴在心脏的位置,认真无比的直视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