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认识joker君,我现在不会和雪之下同学,以及栉枝同学变成朋友,恐怕依然待在教室的某处,下课都独自一人吧?我能认识这麽多人,都是你的功劳。
被那双眼睛盯着,总感觉没办法阻挡它穿过某种伪装,羽川的目光一向如此,总是能看穿某些隐藏的东西,我在凝视中似乎轻松了一些,只是我不认为自己真的值得被感谢。
而从这种感谢中延伸出的某种情感,就是我们这段关系的最大苦手。
joker君…真的是我心里很重要的人…我……
我们是朋友,对吧?
我带着满腔的窒息感打断她的话,闻言,羽川脸上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
抱歉,我想起来我有急事,明天见。
我向後退一步,笑着对羽川挥挥手道别,然後迈开步伐跑了起来。
沙子跑进我的眼睛,让我睁不开,眼角不禁渗出一些泪水。
这下,已经是种明确的拒绝了吧……
晚饭过後,我将自己锁在房间内,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要把它烧出两个洞,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模仿屍体,心里思考的不是单一件事,而是两三项错综复杂的混成一锅粥,所以除了郁闷之外,还有铺天盖地的烦躁。
人与人的关系不可能永远保质,无论是像食物腐化,或者像酒一样陈年香醇,变化是无可避免的。
我和羽川似乎已经走到了岔路,接下来的方向,将决定我们的关系。
两种选择,合或离。
不巧的是,我没办法果断的前进。
因为这两条路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喜欢她。
对,我喜欢她。
就因为如此,我不能轻率接受她的心意
可恶!
我把枕头狠狠甩向墙壁,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素色的枕头滑落地面,无力的瘫了下去。
打开萤幕,来电显示让我心情一沉。
羽川翼来电。
一瞬间我想就这样放着让铃声响到结束,但看着画面不断闪烁,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拿到耳边。
喂?
孜孜孜孜沙———
话筒那端似乎无人接听,骚动从那头传了出来,似乎有什麽东西碰撞到墙壁,
然後是男性和女性的惨叫,以及如同电流般的滋啦声。
羽川?羽川!!
我大叫了两声,依然没有人回应,手机似乎被什麽踏上,发出另人牙酸的电子声响後,变回电话挂断後的提示音。
我不作思考,立刻拿起钥匙往楼下奔走,冲到玄关穿好鞋之後门也不锁,立刻冲出去。
joker哥,这麽晚了你要去哪里!
小町从家门後跟出来大喊,但是我没有时间回应,身影被黑暗所吞没。
羽川有危险了。
晚上尽量别外出,我的脑中闪过阿良良木对我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