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君上此言差矣,不实践只能是纸上谈兵,小的想做一个有勇有谋,军功赫赫的英雄。”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庆元帝都觉得这孩子口出狂言了,若真让这黄毛小子拿了军功,那才是怪事。
庆元帝也欣赏他这番闯劲:“也罢,孤给你个副校之职,协助大军作战!”
沈世谦再地上猛磕三个响头:“末将领命!”
之后这几日,晏都都不平静,要从各方调兵遣将,晏都之中也组了不少军队等候上头的命令,霎时间晏都四处都能见到身穿盔甲的将士们。
也正是这景象,让晏都之中的人更是惶惶不安,如今出门都见不到几个人。
韩家亦是如此,李氏还曾遣了楚妪过来带话,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春苑的奴仆出门。
就这样过了几日,府中传来消息,说韩二郎被封了远征军的大将军,领兵一万准备出城与各方调遣来的军队汇合。
临走之前韩二郎还是回来了一趟,虽说他上回放了狠话,但那也只是气话。此去远征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韩二郎也怕他就这么走了,再见不到家人。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酉时了,韩家上下都在,大公听闻韩二郎要出征,心里十分难受。他脸上虽未给韩二郎什么好脸,却把韩家上下都叫到了正堂,实际上就是来送送韩二郎。
此举,也让韩二郎消了怒气,他肯叫一声父亲、母亲,对着高堂之上的两位长辈磕头:“孩儿不孝,此去尚不知凶吉,让父亲母亲挂心了。”
大母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埋怨了一句:“你啊!就是太不听话,去做了武将,今日倒好,还得远征边南。”
大公却不说这个,他只问:“你此去有几分把握?可有信心?”
韩二郎道:“打仗这事情说不准,孩儿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但一定会全力以赴。”
韩大公点了点头:“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战场上风云莫测,只有谦卑才能步步稳健。”
听完大公的训话,韩二郎从门外召进一小小少年,那人正是沈世谦。
王弗苓悠然抬头,却不料与沈世谦目光相撞,他微微颔首,以示恭敬。
看他一身戎装,王弗苓却皱了眉头,这孩子竟也要随军出征?
这怎么行?沈世谦是昌平王最后一脉遗孤,不能轻易去战场上送死。
她给沈世谦一个尖锐的眼神,谁知沈世谦见了却无动于衷,索性装作没看见。
韩二郎将他带到大公面前:“父亲,这少年名叫沈世谦,乃孩儿最得意的学生,他如今也要随我一同上战场。只是他父母双亡,没有家人,我想收他做义子,若是...若是此行有什么意外,他若还活着,还请您代为照看。”
大公十分不喜韩二郎说这话:“休得胡言!仗还没开打,说什么丧气话?你要收便收,只是方才那话不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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