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能吃药,可是经常吃会让内分泌失调的。”柴安安担忧地看着路露,然后声音里多了规劝的成分:“其实就算环境再恶劣,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非要吃药。为了长远打算,你以后别吃药了。”
“现在想吃也吃不了了,也不知道还要这么过多久。你看,我们营地周围哪有这么大的场地?让我们的脚力走了这么久没看到尽头。”路露很无奈,反而很怀念能自由吃药的时光似的。
“我早就怀疑过了,我们可能离营地不是一般的远了,步行可能到不了。”柴安安说完这话时眼里有担忧闪过。
叹了口气,柴安安接着说:“如果他们把我们换了个国家投放的;如果我们现在是在另外一个国度同,那我们最先要找的就是有人居住的地方。然后确认自己的位置。”
“你这一说我怎么心里发虚了?我以前还一直想着不会出什么事的,到最后我们坚持不了时,就出现了人来救我们回去。看来不是。”路露眼里明显的有惊恐。
“别紧张,也不完全肯定。”柴安安其实也只是猜测一下。
路露没法被安慰似的,她接着快速地说:“你这一说,我们自己如果走不出去,就可能无法生还。这测试也太狠了,还真是成了离弦箭了。把我们折腾的回不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难道这个代号‘离弦箭’的成员都只要能飞洋过海的超人?如果真是那样,不进也罢,毕竟我们都是凡人。”
“其实这只是野外生存的一课,并没有多大的威胁。狼虽然残忍,可毕竟是底等动物。如果我们后面是实弹追踪的部队,那才叫残忍呢。”柴安安想了想又对路露笑了笑。
见路露心情不佳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柴安安又说:“不管怎么样,反正我很知足的。毕竟我在途中遇上的是你。你是我在特训队里最信认的一个战友。如果你进了‘离弦箭’,我也希望自己能被选上。我想和你一直做战友,至到我和从警生涯告别。”
“有同感。”路露把衣服放在一只手拿着,对柴安安伸出手。
柴安安也伸出手,两只手击掌,然后紧紧一握才放开。
路露的情绪也明显的好转。
气氛瞬间缓和了很多。
两个人接着又是两手把衣服扯平,尽量掌握着离火近点又不烤坏衣服。
由于坐的很近,路露掌握好了离火的距离就看着柴安安的左手。
半响之后,路露说:“狼齿划过你的手背,当时也没流多少血,结痂也快。今天结痂洗掉了,怎么看着没长平?”
“可能是要留点纪念了!没关系。这种经历也不会很多,留一道纪念我能接受。”柴安安笑说,明显的是在安慰自己。
当凡是个人对自己的手都是珍爱有加的。柴安安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现在为了这道疤痕难过也没有用。
“你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手,多了这道疤痕就是多了一道风景。”路露原来也是会说好听的话安慰人的。
“感觉你在作诗似的。这道疤痕听了都会感觉到荣幸。”柴安安笑着更是说着十分夸张的抬举路露的话。
“酸——都很酸,比衣服上的味道还酸。”路露突然说了这个字,然后两个人都笑出了声。
这笑声让连日来的困苦都变了基调。
也是的,本来就是很苦的日子,如果相互抬举能让对方开心一下,那说话酸点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