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宁却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承诀此刻才发现手下的肌肤滚烫,眉目紧锁,低咒一声抱着楚宁飞身回到了宁馨宫。
“公主怎么了?”采樱刚收了衣服一看承诀抱着楚宁回来登时就急了,上一次承诀抱着浑身是伤的楚宁回来已经让她心有余悸了。
“送桶热水来。”承诀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承诀将楚宁轻轻放到床上伸,手搭上了楚宁的手腕,霎时眸光变得冰寒。
待热水送来后承诀伸手挥退了一干下人,回头转瞬将楚宁剥了个精光。此刻楚宁因发烧肌肤呈现淡淡的粉,清丽的小脸酡红如霞,怕是任何男子见了都会把持不住,何况是将之放到心坎里的承诀。
然而此刻眼前玉体横陈,承诀却生不出一丝的旖旎心思。眸光有史以来第一次染上了愧疚的神色。
小心翼翼地将楚宁抱起放入浴桶中,和之前毫不怜惜雷厉风行地将楚宁扔进湖里的动作大相径庭。
今日那一向傲娇的承公子第一次将伺候人的活计做了个全套。伺候人沐浴,擦身子,穿衣服,弄干头发,煎药,喂药,不过也乐于在伺候人的时候占点小便宜。
忙活完了已经是深夜,承诀以看顾公主病情为由堂而皇之地留了下来。躺在床上,将楚宁的身子纳入怀中,看着对方恬静安然的睡颜,承诀微叹了口气。
如玉的手指轻轻拂开楚宁脸上的发丝,“既你是那破开黑暗之人,我任你飞骋又如何?只是今生你只能开在我怀里,否则我会疯魔。”
外史苑,沅月阁。
“你答应过我不许动她的!”一个身穿灰蓝色劲装的人怒吼。
“不要忘了你能留在这应遵守的条件,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事情,管好你自己!”红衣男子语气不辩喜怒,气场却更剩一筹。
若有人在此看到两人站在一起,定要惊叹,好相似的一双邪魅凤眸!
“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倾尽我之所能,也定不会让你得一刻安稳!”身着灰蓝衣服的男子甩手拂袖而去,那背影沉锵挺拔,却又无限得寂寥。
红衣男子看着离人的背影,喃喃道,“她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值得你我反目?”似在劝解对方,又似在提醒自己。
前方的人脚步一顿,接着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樱花林中。
翌日。
楚宁一翻身触到了一块阻挡物,闭着眼睛摸摸,温热的,满足地抱住接着睡。但下一刻便察觉到了不对,猛地睁开眼睛,触及承诀戏虐的眼神,惊得似要弹跳开去。被承诀拉住手腕重新扯入怀里。
“宁儿好生热情,大清早的就对为夫上下其手,为夫不若全了宁儿的心愿?”承诀说着话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就要凑过来,被楚宁一掌拍之。
楚宁觉得此刻脑子有点混乱,她不是被身边这货扔进湖里了吗?何以会在这?还和承诀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
楚宁忙掀开被子,一看被子下自己衣衫完整,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宁儿在想什么呢?”承诀的声音又适时想起,少了份冷冽,多了丝沙哑。
楚宁对上承诀一双带有调侃之色的眸子只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忧都逃不过他洞察一切的眸光,顿生郁闷。
不过对方不是在生气吗?想着便也问了出来,“你不醋了?”
闻言承诀慵懒随意的神色霎时一凝,眼眸一眯,随机又恢复了方才的漫不经心,“宁儿是希望我醋?”
希望他醋?再将自己扔进湖里一次?想到这个她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宁儿以后就不要做让我吃醋的事了可好?”承诀此刻像个向大人讨糖吃的孩子,有点像撒娇,又有点小委屈。
楚宁有点受不住他这个样子,干咳一声,将脸扭到一边。
她能告诉他她今日还想去看看轩辕奕吗?毕竟人家背上的伤是为他挡暗器所受,而且自己卧床养病之时对方伤着身体还来看了她三次,她怎么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但想想昨天那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她内心又有点犯怵。
“宁儿不答我的话,是在想什么?”承诀眼神幽幽地盯着楚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