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呀。只怕是咱们寨里的为虎作伥吧?”
“会是谁呢?”
似乎很多人接受了小癞毛是细作的设定。议论纷纷的同时也开始揪细节分析可能性。更有好事者把她两年多来举动回忆起来,得出结论:是个隐忍的人。一点破绽都没人让人发现。
于是新问题又来了:“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呢?昨天早上,我还看到她好好的打猪草去呢?怎么下午就不见了,晚上满寨搜寻呢?”
“对哦。我也看到了。跟桂花有说有笑的……咦,你们发现没,桂花一家没动静呢?”
“是呀是呀。今天领东西,桂花家就没有去。听说是小兵送上门的。”
“会不会是桂花娘生病了?咱要不要去看看?”
“不会吧?生病了也没见请大夫呢。怕是家里漏水,正在清理吧。”
“……对对,你说的有理。”
流言很快就传到徐氏耳中。
她当即就愣了,喃喃:“怎么是这样的?”
小毛可是她救回来的!当时也让人查了底细,是孤苦无依的乞儿。而且头上长了癞疮,被人嫌弃。又饿又冷,差点冻死在雨地。
难道说,那一切都是苦肉计?
徐氏心情格外不好,立马就找了刑元绍去。
但刑元绍忙,没空跟她多说,而是跟吴师爷商量对策,加强对独夫关的警戒。防止去年的悲剧重演。
这样一来,大伙都知道小毛是细作的事基本坐实了。因为刑元绍放话被她逃了出去,又加强防过,所以寨村人又同时担心官府会不会反攻进来。都在家里做好逃命或拼命的准备。
“可恶!”小毛一击掌,狠狠道:“让他抢先一步了。”
悠悠醒转的蔡换儿有气无力,惨白着脸啃着冷馒头:“你又想起什么妖蛾子?”
“跟你说说无妨。”小毛自认为大好的计划胎死腹中,没来得执行,十分懊恼。也有一肚子不甘心,便道:“莫大娘本来已经传播咱们失踪跟恶鬼呀之类的有关,然后,我再趁黑夜去下药,掳几户年轻少女为佐证。闹的村里人心惶惶。让刑元绍顾此失彼的。”
“哦。”蔡换儿轻低下巴:“倒是条好计策。没想到,你还没展开计划,却让刑元绍抢先揭示你的身份,这样。你的失踪就顺理成章是逃命而不是被恶鬼掳走之类了吧?”
小毛狞笑:“你倒是我肚里的蛔虫。”
说明,蔡换儿猜中了。
蔡换儿翻下眼:“你好歹也在村里生活两年,怎么这样低估大当家的呢?”
“切,他要是真厉害,能容得我两年。”小毛不屑:“他也不过是稍有头脑的武夫而已。”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这不,如意算盘被打乱了吧?”蔡换儿嘲笑。
小毛一把夺走她的冷馒头,阴冷:“饿着。”
蔡换儿还嘀咕:“小气!”
“快帮着想个办法,怎么混出去?”小毛命令。
“我?”蔡换儿无力:“我又饿又累又困,好像还发烧生病了,脑子不灵光。”
“你还讲条件?”
“你要我想办法,总得先喂饱我吧?还有呀,昨晚的姜汤,你是不是在里头下什么怪药了?为什么我昏睡了这么久?然后现在头重脚轻的?”蔡换儿疑心早起。
“是。”小毛承认的磊落。
蔡换儿就撑着额头:“完了,完了,是药三分毒。药的副作用出现了,我脑子好像不会运转了。”
“少来这套。蔡换儿,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蔡换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态度:“又要马儿跑得快还不马儿吃个饱,小毛,你这么恶毒,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