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是男子,姜将军此举是否不妥。”九歌这时已然明白姜石的低俗,却又不好马上撕破脸皮,于是故意拖延时间道。
姜石显然并不在意九歌的避让,反而更是得寸进尺地扑了过来:“你这模样的男子倒是比那些庸脂俗粉有趣多了,今日你若依了本将军,先前的嫌隙那便一笔勾销。”姜石一边说一边不由地松了松领口,“你想要的军功,等本将军拿下越陶之后自然会算你一份。”说罢姜石便迫不及待地上来欲要抱九歌。
九歌岂会如他所愿,突然一个倾身让过,然后便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将军莫动,案下像是有人。”
那姜石几番失手,欲望的火苗猛地被挑起,正阴着一双小眼睛准备对九歌用强的时候,突然闻此一声,被忽略的意识瞬间清醒,案下的衣料再清楚不过地提醒着他,召妓之事一旦被抖出,即便他有亲爹罩着,怕是一时也不得好过。
如此想定,姜石忽然阴沉了脸面看向夏九:
“夏参谋多虑了,姜某帐中除了你我便再无他人。”
“哦?”九歌见他还算知道进退,也不欲与他纠缠,于是微微拜了拜道:“想是夏九眼拙,眼下出兵在即,姜将军定然还要准备战事,夏九不予打扰,先行退下了。”说罢夏九不等姜石开口,转过身子便出了营帐。
姜石冷冷地看着夏九离开,目光一点点阴霾起来。
直到进入自己的营帐,九歌一直紧握的拳头才微微松开了些,泛红的指甲印看的九歌忍不住皱眉,如此卑劣之人,自己如何与他共事?
入夜时分,姜石出营点兵,亲自带领步卒一万,骑手三千,星夜赶赴越陶。九歌跟随其后,一路穿过蔚境,到天明时分,已赶至越陶城下。众将士在北城门外开阔地带布下阵势,挺枪挑战。
城门未开,城门楼上一阵骚动,不一会儿,城头上已是旌旗林立,人影攒动。姜石于城下候有一刻,见无人回应,当即欲要下令攻城,被九歌拦住,
“姜将军稍安勿躁,先观形势再说。”
姜石刚想发火,转而想到先前召妓一事,想要出口的脏话暂时被压下,强忍着怒气没有发话。
这一等便是到了第二日中午,城门依旧紧闭,宛若鬼城一般。姜石再按耐不住,不顾九歌劝阻,当即喝令攻城。
昭军得令,瞬间架起云梯,填平护城河,分多路攀爬城墙。眼见着就要登顶了,琪人突然出现,万弩齐发,滚石落下,昭人不防,纷纷滚落云梯,死伤一片。
姜石大怒,心中暗骂琪人狡诈,一边又要下令攻城,九歌之前便不同意姜石攻城,碍于身份不便阻扰,结果死伤无数,此刻见他明知强攻不行,却要意气用事再度犯错,九歌当即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了,立马上前再行阻拦。
姜石一滞,心想他堂堂一将军何曾受人指使过,即便是赵鑫在场也不过点到则止,他小小一参军居然数度以下犯上百般阻扰,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他吗?
未等九歌开口,姜石一把推开她恶狠狠道:“你若是再敢阻拦,休怪本将军将你依法处置了。”说罢,姜石一脸怒容地看向城墙,再次喝令攻城。
九歌见劝阻无用,身边伤兵哀号声不断,而另一批无辜的昭军却在错误的指令下再次向死亡迈进,九歌猛地把心一横,即令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