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下步卒不进反退,姜石勃然大怒,一指九歌,
“来人,将此违抗军令者押入帐中,等待发落。”
“慢着。”面对即刻涌来的几名士卒,九歌不觉愤愤道:“将军不顾主将所托,一意孤行,这是要置我昭军数万将士性命于不顾啊。”
“大胆。”姜石将手中长戟朝九歌一指:“阵前扰乱军心,按律当斩,尔等将其先行押下,稍后行刑。”
“是。”不等九歌开口,几名军士当下将九歌押赴营帐,捆上粗绳扔至一边。
挣扎几番无果,九歌听着帐外战鼓声再起,心中又气又急,如此下去,莫说拿下越陶了,能不能保全自身都是问题,如此以往,又怎能依计行事,诱琪回援。
正焦急着,帐门被掀开,一士卒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九歌瞬间紧张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提前行刑吗?无奈自己被束缚住,一时却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朝自己越走越近。
“你可是九歌?”男子突然开口道。
九歌愣了愣,想要说是,转而一想不对,军营里知道自己叫九歌的除了姬茕羽,玄玉,韩都尉外便只有萧破了,眼下这个士卒从未见过,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怎会知晓自己姓名。
难道?九歌心中突然一颤,莫非是姜石他看出了什么破绽,特意派人来坐实罪状,从而来个先斩后奏,死无对证。这样即便事后有人追查起来,光是女扮男装居心叵测这一条便足以帮他脱罪了。
如此一想,九歌瞬间警惕起来,冷冷地看向士卒:“我是夏九,你是何人?为何此刻来这里?”
士卒像是一愣,转而抱拳道:“在下宣武,不知参军可有印象?”
“宣武?”九歌默默念叨,这个名字似在哪里听过,可是眼前这人却面生的很,九歌不觉皱眉:“我不曾见过你,但名字倒是颇有些印象。”
“参军确实未曾见过在下。”士卒恭敬道:“在下是奉公子之命确保参军安危的。”
“公子?”九歌愣了愣,转而眼前一亮,重华临别时的嘱托突然记起,九歌不由地看向宣武:“你是重华派来的?”
“正是。”宣武听闻不觉松了脸色道:“那参军可是公子口中的那个九歌?”
九歌点头:“是我,只是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公子给在下看了参军的画像,故而能一眼认出。”宣武如实答道。
九歌恍然,不觉又心生困惑:“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不会是碰巧遇上的吧?”
“不是。”宣武抱拳道:“此前公子有令,命我时刻关注参军的行踪,不得有任何闪失。”
九歌一愣:“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关注。”宣武纠正道:“多方打听即可知晓参军的行踪,必要时花点银子也行。”
九歌听闻不觉好笑:“我身边应该有你的人吧?”
“参军若是这么想也可以。”宣武一脸严肃道:“但这不是重点,眼下参军被关押在此,据在下所知,姜将军预定于明日午时行刑,不知参军可有脱身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