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氏将檀木桌子拍的一阵晃动,可见是动了大气。
“一群废物,居然能让个怀孕的妇人给逃脱了。”
“夫人也不必动气,她一介妇人,想必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绿痕一边给阮氏顺着气,一边宽慰道。
“这些废物,没一件事是办得能让人省心的。”阮氏脸颊胀的通红。
正抱怨着,外间说是黄管事来请夫人到书房去一趟。阮氏心里咯噔一下,自知叶逢春必是知道了此事。
“老爷,您找妾身来是为了寻儿的婚事吗?”阮氏先发制人的岔开话题。
“寻儿大婚所需的一应物件,都准备齐全了。妾身都确认三遍了。必不会出错的……”
阮氏一进门就絮絮的说开了,直到看到叶逢春的目光里的审视,这才闭了嘴巴。垂手立在一边。
叶逢春仔细打量着阮氏,除了松弛的皮肤,以及就算是脂粉也覆盖不住的皱纹。阮氏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处理起事情了越发的没了章程?
空气似是瞬时凝固住了。这样的僵持在叶逢春的话语声中被打破,“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今日一早自己就被请到户部尚书府,挨了好一顿训。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老爷……”阮氏有些结巴的说着,但最终没说下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来报,害得我今日在凌云秋那老匹夫那丢尽了颜面。”叶逢春拍着自己的脸,打的满脸横肉直打着颤。
“老爷,妾身也是心疼你诸事繁忙,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让您操心受累。只是不曾想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结果。”阮氏擦着眼泪回道。
“不想让我受累?结果呢?”叶逢春一脸气氛的拍着手反问。
“现如今尚书府让我给个说法,你说我怎么办?”叶逢春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
今日一早便让黄管事去客栈寻那女子,不想人已走了。眼下该如何给人交代呢?
“老爷,为今之计也就只有一个字,拖!”阮氏试探的提了意见。
“拖?”叶逢春摸着胡须琢磨起来。目前看来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只要拖到叶莫寻大婚,那么此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叶逢春这才露了笑颜,说到底还是自己胜了那老匹夫一筹。
“小姐,咱们为什么费那么大周折救一个不相干的人?”福安很是不解的问道。
先前无意间撞见在叶府外闹事的隽娘,回来也只当个趣事说与叶绾解闷的。不想小姐却未卜先知似的,料到了隽娘有难。这才连夜飞鸽传书,让淸悠师傅派来个帮手。
福安第一次见到隐逸时,并不喜欢她那冰山脸。跟谁都欠她银两似的。暗下还想淸悠师傅派个女子来是何用意。不想隐逸却顺利的将隽娘给救了回来。
另一重,福安觉着隐逸看向夜晚的饿时候,眼神里带着些说不清的情绪。
“她腹中的胎儿何辜?还未睁眼来世上走一遭,便要陨灭在大人们的尔虞我诈里吗?”叶绾轻叹了口气说道。
另一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前阮氏那样算计莫问,以至莫问痴傻,远盾安国寺,与四娘母子分离。如今自然是时候先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