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依旧虚掩,厨房里菜香还未散尽,昏黄的灯光下柔姐正在洗碗。孤单的背影,寂寞的夜……。
“柔柔姐。”
豪哥悄无声息的站在门边,又是一声大叫。直叫得昏沉的夜色一颤,洁白的月光碎了一地。
“好你个死小子,又来吓你姐。没良心的东西,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嘛?看我怎么收拾你。”
柔姐一颗孤寂的春心吓得一荡,呼地转过身来,见是豪哥一脸傻笑的站在门口。不禁又惊又喜又恨,手里洗碗布一甩,布上几颗带着油星儿的浊水直向豪哥面门射去。
“哈哈……我收拾你还差不多,姐。”豪哥边说边进了屋,顺手关上了虚掩的门。
“就你?你敢?”柔姐丢下四个字,转身继续洗碗。
豪哥望着柔姐扭动的背影,喉咙里又是咕嘟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终于忍不住,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柔姐。
“你,干嘛?快松开,你哥要回来了。”
柔姐身子一颤,感到一双强有力的双臂环住了自己,耳边传来豪哥急促的呼吸,不禁心神一荡。有些心慌,有些期待。
“姐,我就想抱抱你,这么晚了,他不会回来了”正所谓色胆包天,豪哥那里肯松?见柔姐也不是很抗拒,胆子更加的大了起来,双手不安分的开始在她身前游走。
柔姐半推半就,软倒在豪哥怀里。随后,一阵靡靡之音传来……。
“这样啊……书上说:没毛病。”我听完,认真的望着豪哥说,有些忍俊不禁。
“放你地屁,亏我还相信你,你就想骗我讲给你听吧。”豪哥不耐烦的说,看来他才是认真的。此刻,能重振男人雄风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不逗你了,你去问问老徐吧。他是医生。”我见他恼了,不好再笑他。
他白了我一眼,本来就做贼心虚,怎还好意思到处问?总不能搞得地球人都知道吧?
“你们两个在那儿瞎嘀咕啥呢?走,打兔子去。”
突然,老欧的声音在我们身后炸起。直吓得我们一跳,可怜的细胞又被吓死不知多少。
的确,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就在这儿絮絮叨叨的说这些破事儿,丢人!
“现在天都黑了,还打个屁啊。”豪哥没好气的说。
“你就知道打屁,天黑才好打呢,这是有方法的。”老欧卖关子了。
老欧说:打兔子最好是在晚上。野兔胆小,大多在夜间活动。到了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悄悄摸到有野兔出没的地头,我们这儿一般都是找黄豆地。直接用手电照,野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傻傻的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手电光。它发呆的这段时间就是开铳的最好时机,这样打野兔,就好比叫花儿身上捉虱子,十拿九稳。
“好,我们式式。跟你去开开眼界。”
听老欧这样一说,我来了兴趣。我与豪哥两个玩人,没啥事,早了也睡不着。这时爷爷的伤也治完,紧张了一天,是得出去跑跑,放松放松,碰碰运气了。
重要的是,还可以帮别人保住几块黄豆地。
带上重要的家用电器——手电筒,带上辟邪的大杀器——火铳。踏上山间小路,披着皎洁的月光,我们出发了。
依然经过古坟坝,我又想起那个石盒,奇怪的石盒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揭开你神秘的面纱?
突然,老欧停住,转身,对我们说:
“这时别做声,轻点儿,快到地头了。”
我与豪哥一个急刹,点点头。这老头儿,刹车也不亮个尾灯,我与豪哥只差一点儿就追尾了。
过了古坟坝不远就有一片黄豆地,小路从田边经过,田在小路的左边,微坡。田边也是一片树林,松树,杉树,杂木混长着。
我扛着铳走在最前面,本来我与豪哥是让老欧拿铳的。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由他出手最有把握。但老欧说这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让我们练练。并告诉我们看见了别慌,瞄好了再打。
也是,让我们练好本事,他以后就多了两个伙伴儿。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怕在我们两个面前出丑吧,万一打不着呢?完全有可能的。想到这儿,我不禁偷笑。
豪哥拿着手电跟在我身后,待会儿他就负责照亮,搜寻。
老欧走在最后,又点起了他的叶子烟,吧吧的抽着。褐色的叶子烟熏黑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牙,一代又一代人的肺。
我们轻手轻脚的摸到了地头,豪哥突然把手电一亮,一行一行的照去,我铳托上肩,铳管跟着他的手电的光柱移动,做好随时击发的准备。现在的黄豆苗已高过膝盖,我们只能一行一行的去照,老欧紧跟其后,叶子烟已经离嘴。我们小心的,紧张的,无声无息的向前扫荡。
就在寻至离田边四五行的时候,突然,一双如灯的亮眼反着手电的光向我们望来。距离十米左右,如一只猫坐在行间,脑袋上顶着一对高高的熟悉的耳朵。
兔子,是兔子。
我果断瞄准,扣动扳机。
“轰。”
耳边熟悉的一声巨响,眼前熟悉的一阵烟雾。
豪哥拿着手电已经冲出,几个箭步便到。一弯腰提起还在蹬着腿的野兔,朝我们晃了晃。我心中一股莫名的激动,自信,比期末考试得了第一还兴奋。
“哈哈,不错。我说好打吧。”老欧微微一笑,淡定的说。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就好像我们是从树上摘了一个梨一样平常。
“家伙不小啊,起码有四斤。”豪哥提着兔子跑回来,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