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极有可能!向春早根本不知道白露是耿处长的女人。我慌什么慌?赶紧找她来,探探究竟再做打算吧。
于是,一个电话过后,向春早就坐在了王家山对面,正微微笑着,听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一些思维跳跃的话。
“昨晚,秋实早早的就回家了,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本想与他多喝两杯,好好沟通下,谁知不凑巧,没喝成。”铺垫了一些废话,王家山终于转到了正题上。
“噢,他儿子感冒了,需要他照顾。”七拐八拐,拐到秋实这儿了,为什么跟我提起昨晚的事?心中多了戒备,向春早重复着韩秋实讲给她听的离开酒桌时的托辞。
“你们不是邻居吗?怎么不搭把手?”理由一样,看来韩秋实儿子是真病了,不是打马虎眼,跟我玩套路,撩了撩油光可鉴的头发,王家山笑了笑。
“小孩子病了,格外闹人也黏人,我怎么代替得了他爸爸?让我帮着照看到他爸爸回来,已经是表现很不错了。”推了推眼镜,向春早也笑了。
“是啊,我儿子也是。”说的有道理,不像是糊弄我,点了点脚尖,王家山向前倾了倾身体,“照顾生病的孩子可不是件轻快事,怪不得秋实坐不住,早早的就要回家,我留都留不住。”
听说他时常流连在外,家就是旅店,什么时候变成慈父了?对孩子的事竟然这么上心?
还真是稀奇,蹙了一下眉头,向春早敷衍道:“秋实一回来,我还想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话还没出口,他接了孩子就回家吃药了。”
是吗?没说饭桌上的事?太好了!心中暗喜,王家山转了方向:“对了,春早姐,今早我去会议室,听着你们办公室里有些吵,怎么回事?”
没头没尾突然问这个,为什么?难道是白露告状了?
抬眼看了王家山一眼,不对,之前问了一通秋实的事,虎头蛇尾的又转到这个话题上,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白露?是因为白露?
对啊,是白露!
一定是白露出门之后,找了耿处长为她出气,结果,让耿处长和王家山知道了我和白露不但是旧识,而且还有旧怨。
偏巧,昨晚秋实也见到了白露,见到了他们的龌龊之事,所以,王家山抻不住了,才找我来探听虚实,对,就是这样。
恍然大悟,眨了一下眼睛,向春早微笑道:“白晟妈妈来了,说了一会儿话。”
“谁?白晟妈妈?她来干什么?”一点不回避,看情形,向春早真不知道韩秋实见过白露的事,捂了半张脸,王家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春早姐,那天让老周了解一下白晟要求调科的事,整清楚了,是他误会你和王曼丽了。科就不调了,年轻人没有社会经验,过几年就成熟了,你们俩多担待些。”
说了这么一通,不就是堵着我,不让我解释白露来办公室的事,从而引出容易让你露出尾巴的更多话题吗?既然你不想触及,我就装糊涂吧。
像是赞同的样子,点头微笑,向春早站起身:“知道了,一定关照他。对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吧。”目的达到,站起身,王家山不加挽留。
瞥了一眼墙上的“难得糊涂”,再次点头微笑,向春早出了门,走向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