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
“怎么样?员外郎这下无话可说了吧?”几个人阴阳怪气道。
“怎么会这样呢~?”
殷复声竟然傻眼了。满脸只有两个字,“绝望”。
这表情,看得一群老头儿是心花怒放。
心说,你也有今天。
“殷爱卿~,这银条……,究竟怎么回事啊?”朱由校迟疑道。
“陛下,这明明是我差家丁,千里迢迢到介休,向臣之堂妹求来的白银。前几日,白银刚到,臣还检查过,其上皆有个.范.字……”
殷复声情绪激动,指着木箱上的凹字,“就和这箱上的字号,是一模一样。可如今,为何,突然没了,臣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大胆殷复声,你还百思不得其解?你分明是在狡辩,是在欺君!”张问达怒斥道。
“对,陛下,殷复声胆大妄为,罪犯欺君!”
“对!罪犯欺君!”
……
趁着事发突然,楚党的人还没到,这帮老头儿迫不及待地想赶紧解决了殷复声。
在众老头儿们一片叫嚣中,殷复声好似悲愤过度,抬手一掌狠狠拍在箱中银条之上。
“怎么会是这样~?”
“啪啪……,啪~”
随着这一掌,箱内银条竟然一连几根,断裂开来。
众人皆奇。
仔细一看,原本的银条,里边儿竟然包的是泥块石头外加大锡块儿。
这下子,轮到老头儿们懵了。
刚才只想着找银条上的字样,竟疏忽了它的分量。
殷复声眼睛更是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高举着断开的银条,让朱由校看。
“陛下,臣好不容易求来的白银,怎得经过三位大人之手,就变成泥块锡饼了?难怪没有范家字号,就连白银都没了呀~”
朱由校也是一惊,看看殷复声手里的银条,再看看自己手里这个,随后,试着一掰,果然,银条应声断裂,露出里面的实质。
朱由校紧锁眉头,注视张问达,孙慎行和李长庚。
“三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老头儿们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子挖了好大一个坑,就为讹钱!
张问达三人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朱由校眯一眯眼睛。
诬陷栽赃,盗取用于造馆白银,造假欺君。
真是条条大罪,皆当诛。
可没想到,殷复声竟然主动替三人求情。最后,朱由校下旨三人“交回”殷复声丢失的白银二十万两,并加罚三万两,以充国库。
张问达主谋之罪不得开脱,令其辞归。孙慎行降两级,罚奉一年。李长庚降三级,发往南京就职。
殷复声小用计谋,得银造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