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那只黑猫看起来很生气,它的身子微伏,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似乎很想要将羽杀给咬死。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景象,明明是一只猫,可这只猫却比老虎还要大,比老虎还要凶,若非它只是叫了一声,若非海展现出了让羽杀很难办的实力,那满是萌气的一声喵,羽杀真的很想笑。
“这个忍者应该是体术类的高手,忍术很难对他起到作用,用咒印,不然平常状态的我们不可能赢。”
羽杀很想分析出海的其他情报告诉鬼童丸和左近,可是海就只是展现这么点,羽杀当然不可能未卜先知,像他这种擅长分析和学习的天才忍者,最头疼的就是体术,可好巧不巧,偏偏遇上了一位体术高手。
水遁和土遁里面,能够伤到海的看来并不多,除此以外,羽杀的幻术不能这么快暴露,不然被这个木业忍者得知了他手上的秘密,之后戒备起来,羽杀他们的战斗只有更加艰难。
鬼童丸和左近也不BB,听从羽杀的话,脖子前那一轮地之咒印缓缓作用出来,变成为他们所用的力量,这种力量的增幅很明显,至少在面对海时,他们不会再有那么被动了。
海并没有对他们出现的咒印有太多表示,就算知道这种黑线增幅力量很明显,他依旧没什么紧张,以三敌一,他也只是关心一件事。
“告诉我同伴的下落,我可以将你们的同伴也放了。一人换一人。”
羽杀并不知道惹毛了海,他会变成什么样,但这样冷静分析的忍者只有更加棘手,他必须尽可能的降低对手的战斗力,同时想办法让己方的战斗力增加。
他不需要冷笑,但眉毛上都似有一抹很不在意的笑,说道:“你的同伴已经死了,不然我怎么会戴着她的东西,她就死在木之镇的胡同里,被我用苦无捅死的。”
这话一说,几人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甚至都感觉不到几人的呼吸,仿佛他们呼吸都停止了一霎。
海面庞上的表情,先是愣下来,不信,茫然,仇视,又有一些害怕,紧接着他看到羽杀从刃具包里拿出一把苦无,平伸出手放到他的眼前,说道:“我就是用这把苦无杀的她,捅进脖子,这上面还有她的血腥味,要不要闻一闻?”
说着将那把苦无扔到海的前面去。
那的确是羽杀用来杀死猫茗的苦无,苦无锋尖被水冲过,所以血迹不太浓,可那毕竟是血,很难被冲刷得干净,阳光射过来,苦无上面那淡淡的血迹早已凝干,结成了血痂。
海呆呆的望着苦无上面的血,羽杀随后的话,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里面。
“我们是要来暗杀大名之子的,现在他还没死,而我们的目标只有你们几个,你没死,你的队长也好端端活着,那血当然应该是你女朋友的。”
在火影世界里面,“同伴”这个称呼明显要比女朋友这种俗词更吃香,可羽杀说话时没有半点的犹豫。就是女朋友,羽杀就是要让他明白是谁死了,让他心里震动。
这可不是什么热血的漫画,人一愤怒,就算会激发一些潜力,可那肯定要消耗体力,而且没有那么清晰的头脑,总不会像鸣人那样,身体内隐藏了一只九尾,可以随时借力量,更何况,羽杀可不觉得这个刚一出场就死了女朋友的人会是主角。
他才是穿越者,他才是这个火影世界里面的蝴蝶,要说主角,也唯有他一人。
眼前的这个海,只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所遇到的挫折而已,一个配角。
还是那种不起眼的配角。
海并不知道羽杀对于他的评价,更似浑然不觉几个少年蓄势待发的动静,他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苦无,那苦无上面的血,在他看起来有一些刺眼,甚至刺得他心里有些痛。
就连周围的景色,也似乎在他眼中蒙上了一层血色。
那是在极度的愤怒以后,海双目中带上的满满的血丝。
一道道可怖的血丝蔓延在眼瞳里面,竟像是血泪凝聚在海的眼眶里。
羽杀对于忍者其他的定义并不好说,但说到暗杀的真谛——偷袭,确实是继承得淋漓尽致,他就是要等海发呆的这一刻,谁没有个为女人失魂落魄的时候,羽杀早已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就算海现在的处境和他不一样,可羽杀依旧明白。
手腕在腰口间的刃具袋中一划拉,再次抬起的时候,羽杀的食指上已带了一枚苦无,他没有半点迟疑,黑色的锋尖立刻就脱离飞出,这次它的轨迹完全正确,直指海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