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杀平静的一句话,在那个年轻忍者听来绝对有如五雷轰顶,翻江倒海。
以至于他急速迈出的左脚固定在那里,右脚脚尖掂在地上,保持着奔跑的姿势,硬生生给停了下来,双目中闪烁着复杂,一步站定。
从他的目光中,羽杀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竟让他脊背的汗毛都给竖了起来,就算再怎么警惕的盯着对方,那种寒冷依旧消不下来。
这就像佐助在面对再不斩时所感受到的那一股恐怖的杀气,光是那种气势,就惊得佐助两腿颤抖,羽杀不认为他比佐助强,唯一的优点应该是杀的人多,硬要说还有一处优点,那应该就是他所面对的敌人比再不斩弱得多。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觉到心惊。
羽杀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在他下意识的觉得,既然是队长,那就一定是里面最强的,而既然是队员,他就应该没有队长那么强。
这一点在音忍村可以行得通,可抱歉,对方可是木业忍者,判断一名忍者的好坏综合性很高,例如鹿丸的真实战力就很让人着急,可是他的智商高,所以他是追回佐助小组中的小对长,也所以只有他最后晋入了中忍。
这就是木业忍者。
羽杀眼前面对的这个年轻忍者,实力应该比先前的队长雷穆更强!
那年轻忍者咬着牙犹豫了很久,盯着羽杀开口道:“等我把你抓起来,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招供,不然你只怕未必老实。”
羽杀摊开两手,很干脆,无所谓的笑道:“可是我再迟到一点,我的同伴可能会撕票的。我这种性格当然做不了杀人的事,可我的同伴,杀人…不眨眼的哦。”
密麻的咒印黑线瞬间收起来,由先前有些妖异的模样重新变为了俊美少年,他白皙的面庞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如果说外貌如其人,那羽杀就是一个特例。
在敌人面前弱小时的他很善于伪装,伪装成一名人畜无害的少年。
就仿佛在地球时,他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二十多个年头,去做一名守法的公民,其原因就是他很弱小,他的权利与金钱不足以支撑起他的阴暗与冷血。
所以一直以来,羽杀都是一头披着和善羊皮的狼。
在那年轻忍者回应以前,羽杀再次开口,抢先一步问道:
“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忍者愣了一下,连他也没有感觉到,在这个疑问提出来的时候,他心里面的杀意,被无形中消散了一些。
“海。我叫赤悦海。”
“哦,名字不错。”羽杀微微一笑,没有等待他的回复,他可不能等这个海反应一阵,多片刻思考,他的生死就会多几分危机,正好趁着海决断未做之际离开,这才是一个好选择。
见到羽杀扭头就走,这个名叫海的年轻人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不过羽杀刚才那一番话的确起到了作用,他并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擒住羽杀,只能跟在羽杀的后面。
而且在羽杀的刻意安排下,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刚刚是一名忍者正常赶路的速度,这样一来,那个忍者不会太过紧张他逃跑,又不得不一直跟着他,没办法提醒他的另一名同伴。
这一切看似是巧合,若是单看羽杀的年纪,他肯定也想不了那么多,可惜,羽杀真正的年纪比眼前的海可大多了。
羽杀在赶路的同时,身后的海也发觉了不对劲,他这时才发现,羽杀是在按照他们的前路反回,而且看之前他脸上的黑线,与那个小胖子如出一辙,看来早在那时候这些少年就盯上了他们,这样一来,海反而安心了不少。
至少这个少年的同伴也在他们手中,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抛弃同伴的那种人,再不济也可以交换人质。
当然,这一切理由,海之所以能够心安理得故作聪明的认为出来,其实是因为他就算把事情想得再糟糕,如今也于事无补,他只能把事情将好的一面想。
所以说,爱情这种东西,真的会让人变笨,甚至于搭上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