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黄昏，夕阳缓缓落下。一个冬日的晴天走进尾声，让南国的空气也渐渐冰冷。呆在宝珠家后院的花园里，虽然没怎么有风，但是那寒意还是渐渐袭来

而宝珠也露出了冰冷的笑容，没有理会她的问话，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过去的事情一般，陷入了沉默。

“回去吃饭吧，我和游弋守着这里就行。”韦莹莹只得笑笑，拍拍徐欢的肩膀，“周姐都做好了饭菜……”

“不准走，一个都不准走，我要在这里吃饭，把饭菜端过来喂我。”宝珠忽然道。

“……”

又犯公主病了么？“你躺着会噎到的。”韦莹莹无奈道。

“尸鬼还怕被噎到？你在搞笑吗？”宝珠根本不允许别人反驳，“我就是要在这里，躺着吃！”

真没办法了，大家只得让厨师和女佣把桌椅和饭菜都弄了过来。反正，要给宝珠喂饭也是女佣喂。

而徐欢皱着眉，一脸不爽，同时在心里默数起来。

十，九，八……

她很成功地，切换了另外一个人格——小夜，但让她失望的是，颜舜果然没有来。

佯装没事一样地吃着饭，她的心却在紧抽。颜舜果然欺骗了徐欢……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颜舜自己也对付不了那个“东西”，所以才希望借游弋他们干掉那个人？

韦莹莹却已经在开始思考着如何对付对方了——然而，她连对方为什么非要过来怼她的原因都不知道。

漫无目的地思索着，不知不觉想到了自己在学习和接触修行知识的时候，学到的那些关于密宗的东西。

事实上这些东西早被说烂了，但是在各种文艺风的小说以及各种盗墓、猎奇小当中，关于密宗的描写都是神秘或者神圣的，语焉不详各种崇拜也是常态。虽然里面经常出现什么阿姐鼓啊人骨法器之类的东西，但是……

基本不会有哪位小说作者会去描写那种东西详细是怎么来的……吧？

不，还是有的，比如马建的那篇小说来着？《灌顶》？

回想里面所描述的“智慧母”的“双修”经历，其实就是一个女孩被当众轮…的事情，然后失去活着的信念，冻死在河里，头骨被做成工艺品被兜售到游客手里，却只卖了二百块的故事，韦莹莹觉得自己就要吃不下饭了。

“没事想什么呢？白白倒胃口。”游弋忽然道。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韦莹莹只得笑笑。

“我没办法不去想……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韦莹莹放下筷子，忽然对宝珠苦笑道：“我也有点怕了。你地下室里面那些人骨人皮的东西也不少吧？”

“车大佬害的，不关我事——除了徐梅！”宝珠白了她一眼，“车大佬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不过我们哪个又是纯好人了？哦，乔香途那个圣母，还有你奶奶，都是纯好人，大好人。”

韦莹莹顿时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不由得追问：“你怎么那么不喜欢乔香途啊？我奶奶怎么了？”

宝珠冷笑一声，抬手推开了喂她吃饭的女佣，忽然对小夜道：“喂，那个，姓徐的。”

“嗯？”小夜抬起头，冷冷地道：“我是徐欢的第二人格徐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