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宝珠还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游弋和其他人已经回过神来，按住了她。还是因为游弋不知道怎么的给她的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箓，她才没再打滚。苏玉琴也反应过来，急忙又给她贴了好几张符箓，然而她还是很痛苦，在地上倒着，不停抽搐。

韦莹莹也没办法，只得走回来，蹲下身子。

“我们回去找车先生吧。”

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提议，游弋将宝珠抱了起来，由于没有抱过小孩子，他直接用了公主抱的姿势。大厦里还是很安静，还在工作的几个部门的职员们也似乎并不想在这个时间活动。他们也就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张天郁没能跟着他们一起去，他还要继续下午的工作，完事后，还要送儿子回家去。他便在大厦一楼和他们道别了。

张永一直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这个四岁的小宝贝虽然一直没有哭闹，但是很显然也已经被吓到了。直到道别之后，才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那几个走向停车场的叔叔阿姨，低声问道：“爸爸，那个小姐姐，怎么了？”

“她病了。不要紧的。”张天郁温柔地摸摸他的小脑袋，“饿了吧，刚才就说要去吃饭的。”

“嗯。”张永点点头，忽然道：“爸爸，刚才那个新的阿姨不是好人，她害死了妈妈！”

张天郁不由得怔住了——宝宝是知道的？

呵，都四岁了呢，而且，他和他妈妈一样，那么聪明……

“乖，不是刚才那个徐阿姨是坏人，而是，她交了个坏人做朋友。”张天郁低下头，掩藏去眼底那一份苦涩，“刚才爸爸生气，是因为那个徐阿姨把害死妈妈的人当成了朋友。宝宝，就像不是什么人都能叫你宝宝，给你吃东西一样，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朋友的。和坏人在一起，也会变成坏人的。但愿……”

张天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而游弋那边，很幸运的是，在离开了游氏大厦之后，宝珠渐渐停止了痛苦的挣扎，沉沉睡去。只是原本红润的脸色，变成了死人一样的惨白。

而此刻的韦莹莹，也终于能理清了此刻面对的情况。

乔香途说的“那个东西”就是指现在他们面对的这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藏传密宗修行者。

因为他站在他的教义角度，是要把这些“死者”全部都“度化”了，才是正确的。

而道教这边——从他们这些现有的修行者来看，却并没有那么死板地一定要斩妖除魔。而且，就目前道教里面的重要分支茅山术，甚至可以说是不折不扣地以邪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