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来的变故让谢恒慌了神,他的眸子冷的骇人,如同寒冬腊月时掉入寒潭时的那种刺骨,乌黑的长眉紧蹙,他的手不觉间都在发抖。
届时苗蕊也看见了面前的谢恒,但也仅对视了一秒,又恢复了漠然,就像是看一个路人一般。可是,苍白的小脸还是难以掩盖她的痛楚和紧张。
“呵,居然能弄到这个级别的金卡,告诉我,谁给你的?”秋老虎脸上堆着笑,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透着精明。
苗蕊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机会,如果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后果可能根本就是她无法想象的。可就算是说了,他就能放过自己?
但她最担心的还不是自己,而是谢恒。她怕他那火爆脾气一上来,什么也不顾,那可怎么办?
苗蕊抬起下颌,一双秋瞳如水莲般清澈,白皙的脸颊光滑的毫无瑕疵,如同一个白色的上等陶瓷,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还散发的淡淡的香味。
她盯着秋老虎,眼神大胆,毫无畏惧,“我是来找我朋友的,刚好有人看见她被带到了这里,有人好心,就把这个卡送给了我。”
事实确实如此,可是倘若这要是别人对她说的理由,无论怎样她也都很难相信。
她来到困兽斎后根本就找不到头绪,这里面的一切都很独特,很多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这里的人貌似都是人妖,这让苗蕊感到一丝丝惊慌。
就在她推门进入一个房间后,她的神情几乎不能用惊慌来形容。那是一个困兽场,笼子里面装着一只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
嗜血的眸子凶狠无比,它们在撕扯地上的食物,满地的残肢,凌乱的黑发,无一不在告诉苗蕊一个讯息,这些食物,都是人。
苗蕊忍不住的作呕,小脸吐得苍白,再一抬头,一个人妖仆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小姑娘,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秋老虎依然在笑,可是眼神中早已如利刃般锋利。
话音刚落,他又指着身后巨大的铁笼,“喜欢那里吗?还是说是很期待成为它的食物?”
苗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巨大的铁笼她一进来就瞟见了,只是当时没有心思仔细瞧。
而此刻一看,那嘴角留着黏糊液体的狮子旁不是温文,又是谁?
她的目光愣在那里,似乎感觉不到膝盖处传来的疼痛。白色的短袖上被蹭上污渍,淡蓝色的牛仔裤裤线也有些扭曲,她踩着一双帆布鞋奋力一搏站了起来。
可还没等站稳,就再次被仆人按了下去。
只是这次,仆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瞬间后脑处就涌出一摊鲜血。
而苗蕊整个人被一个结实的怀抱笼罩着,她微微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那样的坚挺轮廓像是一个屹立不倒的勇士,黝黑的瞳孔一片深邃,
他的眉头紧蹙,冰冷的表情让苗蕊清楚的知道,他在生气,而且非常生气。
可声音却还是那么温柔,“是不是很疼?”
疼,怎么可能不疼?谢恒,你个大傻瓜。苗蕊咬着牙,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确认苗蕊没有问题之后,谢恒方才抬起眸子,双手依然仅仅的把苗蕊抱在怀里,看来她压根就没有松手的打算。
“义父,她是我的女人。”
黄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耸耸肩膀,放下了手中餐具。
谭驰倒是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又带着一股愤怒。不等多想,他就绕过桌子朝谢恒走了过去。
“谢恒,你小子什么意思?看这妞漂亮就想占为己有?”这张妖孽的脸上明显的怒气让谢恒想笑,这就一个死变态还想打他女人的注意?
苗蕊的脸颊恢复了一丝血色,轻靠在谢恒温热的胸膛,此时的她一点都看不到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正是这样一幅娇羞动人的模样,勾的谭驰两个眼睛都放光。
真他妈是个尤物,他还从来没见过一点妆都没画就可以美成这个样子的女人,想必在床chuang上的时候更是……
光是想,就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谭驰,你信不信,就算你只手遮天,我也能把你这双眼珠给挖出来。”谢恒的语气冰冷,浑身透着刺骨的寒意。
听他这么一说,谭驰也收敛一些,“秋老,瞧瞧你个义子居然威胁我,就为了这个女人。”
谭驰虽然顽劣,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他心里明白,不能跟谢恒来硬的,因为就连他都不清楚这个年轻的男人在蓉城除了帝都以外究竟还有多少脉络和势力。
没摸清敌人的情况,就贸然出手,他谭驰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