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书阁是霍府中的宝书藏术之地,是那霍皖常去的地方,白夫人以前也常常随他来这里,但是如下,该是那殷夫人常常陪他霍皖来这了。
白夫人心中淡然,她再不会轻易便为他们二人扬生愤气,因为最后苦的皆是自己。她侧首而过,便缓步行去,顺着另一条匆匆步去,而此处摇曳着悠悠凉气,倒是显得格外森冷,她若有所思,再轻轻踏了几步,敛眉蹙起,再眺一眼前方的路。
少顷,她便漫步而上,她从方才那边踏步而来,路上府人已经愈见愈少了,如下此条路更是空无一人,亦是空空静静,一点声音皆没听到。
霍泱他们方才越过那个花苑,瞧见两个丫鬟走去,霍泱便抬声急急一询:“可有见过大夫人?”他凝眉扬上,期声以待。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再而便忙着点头,她们漫声回道:“大夫人方才从这里走过去了,走得很匆忙的模样...且不知是要去哪里。”
霍泱闻声之后与那秦汝吟相望一眼,随即便疾步奔去,身后的秦汝吟遂之也紧步随上。临后只余下了小绫站在那里。
小绫若有所思,颔首而上,面上愁色如苦,心下甚是燎急,她抬首向那两个丫鬟追言复之:“大夫人可是独自一人?”
“是...”丫鬟回声应道。
小绫闻声而后,心中紧紧一颤,便抬步而起,扬袖奔腾而去,须臾便追上了那霍泱与秦汝吟的步伐。
白夫人缓心漫漫,且是终于越过了那条路,抬眼便是一片墙,她再侧首而去,另边且又是一个院子,空院静色,她回心漫索,并不知晓此处是哪里。她恍惚地踏了几步而去,再而探过头来,张望四周,须臾间便瞧见了那前方有一个圆道门,她眺眼望去,便瞧见一棵树临于门后。
空色离离,白夫人摒下心神,便促步而去,跨过那圆道门,便仰头见那庞树枝头,再而低过头来,侧首探去,且又是一座屋子,那屋子金壁灿若,倒不都是灰尘满壁。这临前的院子虽是落叶繁繁,但那树下的花儿却开得灿烂,想来是有人每日在此为之浇水。她屈首而下,便一扫这院子的风景。
她落步缓缓而去,近了那屋子,便瞧见门前闭静,但并未挂有锁头。近耳而去,却探不见里边的声音,她凝眉忧思,方才要一把手推门而入。
须臾,门前吟声响出,未待这白夫人推开门来,那门竟被里人速声拉开了来。
白夫人心中不禁怔了一怔,抬头便瞧见里人是那殷夫人殷樱。白夫人睨眸向之,那殷夫人也满面惊诧地看着她,二人诧眸相望。那殷夫人后头还随着两个丫鬟。
还未待这白夫人开口,那殷夫人便先厉言下道:“你...你来这里做什么!”面上扬起了怒色来。
白夫人终于深叹了一口气,再淡下了面上的凝眉,缓心而过,自是不能在这殷夫人面前输了气势。她镇定道:“恰巧路过罢了。那你且又是在这里做什么?”
闻这白夫人言过,那殷夫人自是很不痛快了,她冷哼一声,再敛起傲气道:“这是我夫君的府邸,我想去哪就去哪。”言后再轻撇了那白夫人一眼,满生厉色。
白夫人轻轻淡笑一声,疾言回道:“夫君?那是我对他的称谓。你该叫老爷,你且不过是个妾罢了,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她扬言厉色,狠狠地激了那殷夫人的心。
“你...”殷夫人顿然被她断言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扬着怒气睨大了双眸狠狠地瞪着白夫人,白夫人自是不以为意,她撇眸而过,并无与那殷夫人再厉眼相对,倒是显得很是无谓。
见那白夫人冷眸淡面,殷夫人便又速速稳住心下的愤怒,深呼其气,再颔首向去,她冷声道过:“别高兴得太早,这大夫人的宝座,迟早是我的。”言后她魅生一笑,唇角扬起了得意之气。
白夫人淡漠地笑了一声,面色略显懒怠,自是不把那殷夫人的话放在心头。少顷,她才凝眸振声道:“是么?那便走着瞧罢。别人要故意摔倒给我看,我岂能负了别人的心?”言后便绽眸而去,恍惚间撇过了那屋里的景状。
殷夫人闻言后面上厉色不淡,再狠眸撇之,其实心下早已扬生雷怒,且就要七窍生烟开来。须臾,她侧首而过,探一探身后,再转过头去,昂声呵斥:“大夫人还是回去罢。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倒是奇怪,这个地方如此偏僻,怎么会有人居住,原来是你。”白夫人悠声漫道,唇下轻扬一笑,再正色望向那殷夫人,随即绽声而落:“我倒是要看看,你在这府里是要做什么!”言后白夫人便要硬闯进去。
那殷夫人来不及阻挡,便昂声向那身后的两个丫鬟道:“快拦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