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让他去大牢里蹲着吧,谁敢去探望,家规论处。”
紫苑被司徒星的反应吓得一哆嗦,家规处置,是为魏家是有家规的,而且还很严厉,但是自从司徒星一向就是个随和的人,从来没有动用过家法。
家里人也都很团结,从来没有出现过吃里扒外的事情,因此也不需要动家法。
但是今天司徒星下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命令,家里人关系都很好,去救人不让,去看看还是可以的吧,可是司徒星竟然要动家法,令不善于思考问的火爆脾气紫苑简直不敢理解了。
小声的进言:“雪儿,那毕竟是你舅舅和弟弟诶,你就真的这么狠心不管,就连一向宽厚慈祥的师娘走坐不住了呢。见死不救,不太好吧。”
“傻瓜呀你。”司徒星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将毛笔一抖,一滴墨汁,正好落在了紫苑的琼鼻之上,然后将笔放下,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指敲着桌子,风轻云淡的吩咐,“去哪壶茶来。”
“我欠你的啊。”紫苑一跺脚,攥着拳头,怒目瞪着司徒星磨牙运气。
司徒星微微笑了笑,“啊,再来凉碟点心。”
“不去。”依然倔强的跟 司徒星对峙着。
“两包话梅,一斤瓜子,三个鸡腿儿。”
“我去,哼。”紫苑越听司徒星要的东西越不靠谱儿,一跺脚,咬牙切齿的回答,“我去。”不一会儿用托盘儿托着一堆东西,往书案上一放,“撑死你。”
某只怎么能够放弃这么这么重要的调戏小美人的机会呢,“哈哈,生气啦,生气啦。就赶紧嫁给我弟弟呗,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矜持。
怎么如今大仇已报,身份不同了,就看不起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啦。”悠闲的捧着茶碗往椅背上一靠。“紫苑,这么干可不厚道哇。”
“你胡说什么呀。”紫苑气得来回在地上转圈圈,“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真变心了,还能听你指挥呀给你端茶呀。只是。”
“只是什么?”司徒星捏着茶碗盖子刮着茶叶末子紧着问。
“你还好意思说呢,只是那可是刑部大牢啊。”紫苑神神秘秘的往前凑了凑,“我去看过了,那个惨那,还真是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连个床和褥子都没有。就坐在稻草上,你弟弟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司徒星心里暗笑,还说自己不惦记,不惦记你上那里干嘛去?
“去都去了,直接拎回来不就得了吗?还费这么大的周章。非要找我做什么?以你的本事,从大牢里弄出几个人来,不费事吧。”
她要确定几件事情,紫苑现在是不是还对自己忠心。就算紫苑已经是内定了的弟妹,司徒星依然不放心,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紫苑的变化可是从地上到了天上。
以前是不能说。不能言真实身份的逃犯,现在可就不同了,那可是凤子龙孙。虽然没有郡主的封号,但是谁敢小觑她们姐妹呢,他们姐妹的第一个男丁,将来回世袭齐平王。第一个女孩儿,会获得郡主封号,这样的未来老太君,身份得是多了得。
如果紫苑真的是身份变了,心气儿变了。跟自己离心离德,她也能理解,但是,往后的机密大事,她就不能再交给这个人了。
“这个,这个。”紫苑脸一红,“是,是少爷自己不肯出来啦。”一跺脚,跳到了桌子上坐下,“星儿你说啊,你件事情该怎么办啊?他不肯出来,也不知道你小舅舅给他灌了什么*汤,他居然要跟你小舅舅共进退。
还说什么男子汉大豆腐要有担当,不能一跑了之,还说什么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雪儿”。紫苑眼圈一红,“你赶紧想想办法呀,那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听了紫苑这么说,司徒星顿时心里有了底,“男人有担当是好事,你希望你未来的丈夫,未来的倚靠是个软蛋那。”
“我,哎呀,你说什么呢?”
“好吧。”司徒星悠闲的抓起一把瓜子,“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横竖是我弟弟,我都不着急,你操的哪门子心那。”
“呜呜呜,别呀。”紫苑跳下桌子,转到书案的后面,抱着司徒星的胳膊,“雪儿我错了。”
“好,那你承认不承认鹏第是你未来的相公啊?”
“承认,承认。”紫苑连忙点头,“好雪儿,你赶紧想办法,那混小子,让你小舅舅给洗脑了似的,油盐不进了,真愁人。”
“真是傻女人。”司徒星将手里的瓜子,扔回了桌子上的吃碟里,“你想想,那可是二十万件衣服,而且还是棉服,火势从被发现,到来回报信路上耽搁,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被烧得干干净净,你相信吗?
它就不能剩下个布片儿棉絮什么的。你觉得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