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有心?笑话!”庄娉冷笑。
“妈,小薏已经知道错了。”吕智说。
庄娉看吕薏一副老实的样子,就没再说什么,但不代表内心的火气会消灭,她似乎只要一看到吕薏就有说不出来的气。
护士清早去寻房的时候没有看到床上的病人,以为是看护带着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整理完病房出门的时候却撞到看护一个人急匆匆的样子。
问护士有没有看到床上的病人,都找了好久没找着了。
吕薏趁别人不备,一个人偷偷地离开医院,一个是先入为主爱的人,一个是曾经的好朋友,这两个人的婚礼她怎么能错过?
这个婚礼都是豪华靡丽的,透着幸福的味道。
吕薏下车,穿着自己再普通不过的衣服,压制着内心的酸痛,朝殿堂一步一步地走。
外面很安静,只有几个保镖,可想而知殿堂里面正在进行激动人心的时刻。
保镖就像如临大敌地看着渐渐靠近的人,他们不陌生她吧。他们立刻派人通知里面的人,出来的是吴刚,他复杂地看着脸上残留病态的吕薏,却也无奈今天这特殊的日子,不得不拦住她。
“有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说。”
“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想看看而已,让我进去吧。”吕薏说。
“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忘了这一切,你会比以前过得更快乐。”
吕薏根本听不进,趁他不注意,往前跑。用尽全力狠狠推开那扇圣洁的殿堂大门——
里面的安静变得哗然,所有的宾客转头看向突如其来的人,还有神父前一对新人,温伯君拿着戒指准备给温莞套上的定格画面……
裁剪讲究的新郎西服,穿在温伯君笔挺的身姿上,如太阳光的白色刺人眼球,就像神一般的伫立,依旧掩饰不了他高高在上的气势,站在一身唯美婚纱的温莞身旁,高大地那么有安全感,任何人看了都要唏嘘艳羡。
吕薏远远地站着,与他四目相对。隔着的何止是一个殿堂,还有,千山万水。
在温伯君身上做了个停留,视线便看向温莞。
温莞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被吕薏捣乱,气得浑身发抖,但顾及她今天新娘的身份,只能忍。几次三番没有要了她的命,真是手下的无能。
眼神狠狠的朝着台下的凤清瞟去。
凤清收到指示后立刻朝吕薏走去,双手狠狠的掐着她的手臂往外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吕薏边抗拒,边轻柔却充满悲愤的语气问着台上的人。距离不近,却能让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每一个质问的字眼。
没有人回答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吕薏几乎尖叫起来,叫得歇斯底里,眼泪夺眶而出。拽着她的凤清都差点被她推倒。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那么歹毒?为什么!!”吕薏往前走去,她的泛着泪水的双目直盯着温莞。
就像温伯君盯着吕薏的行为一样。
温莞是恨死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了。
那边凤清没想到自己的失误,恼怒不已,光明正大地揪过吕薏的头发,弓膝狠狠地撞在她的肚子上。
吕薏痛地跪倒在地。她脸色发白地抬起脸,倔强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一直就那么用力地看着,直到快拉出殿堂大门,她大叫:“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殿堂上请的都是名门贵族,这样的戏码虽然心有余悸,却不敢谈论温伯君的私事。激烈的氛围很快平静下来,但不能否认,那心跳之后的余韵还在悲哀地打着节拍。
温莞用她温柔的言语拉回温伯君的神智:“伯君,我们继续吧。”
吕薏被赶出殿堂。她忍着肚子的痛转身。现实已经不得不让她崩溃。
温莞……我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角色对立。也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哪怕是有一丁点对你的坏值得你这么做!
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吕薏的眼泪成串成串地滴落。
“我用车送你。”吴刚走到她身边。
“不用。”吕薏看都不看他,手捂着肚子慢慢向路边走去,拦的士。
吕薏回到医院,里面吕家的人都要急疯了。看到她出现,才都找回自己跳动的心脏。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出门不打招呼的坏习惯?”庄娉怒。
“我就是出去透透气。”吕薏小声着。
“透几个小时?”
幸好警察及时出现打断了庄娉的质问,吕薏轻轻地舒口气,小心翼翼地看了家人一眼。
因为前段时间吕薏的昏迷,绑架案一直没有得到有利的线索,最终还是只能问吕薏。
“你知道被谁绑架了么?或者你认为怀疑的地方,都可以和我们说。”警官边准备着做笔录的姿势边问。
“温莞,温伯君的妻子,是她绑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