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人听到那个回答脸色都极其难看,简直就是光明正大地无法无天。而那两个警察一听公事公办的语气就没那么严肃了,脸上还带着复杂的矛盾。
因为他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如此轰动连他们局长的领导都被请去了。如果真的是温伯君的妻子,难道今天要去闹他们的婚礼吗?恐怕上面不会批准。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误会,他们必须要调查清楚再说。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温伯君的妻子为什么要绑架你呢?”警察已经开始不相信。
吕薏一下子沉默。她想,如果说出以前的真相,事情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扩大,温伯君也会知道真相。可转念一想后,吕薏便不想这么做。
“因为我和温伯君的关系,她害怕我抢了她的位置。”吕薏说。
“这个不太可能吧,温伯君对他妻子的感情那是有目共睹的。他那么有权有势却从来没见过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啊!”
“难道他外面有女人,会跟你们说吗?这都是要去调查的,都是证据!”不属于房间里的声音掺插进来,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来,脸色严厉,那两个警官看到他有所忌惮,看来职位不低。
“林局。”
林彪说:“没有什么证据会比被害人提供的最有利的了。现在我们就可以去抓人。有什么问题由我担着。”
吕薏开口:“我想可以等他们结完婚之后再去抓,否则打断结婚现场总是不好的,晚几个小时也好,对么?”
林彪点头:“你说的对。”
警察走后,吕家的每个人都奇怪的看着吕薏,如果说开始把温莞贡出来是正常,那么她最后居然好心地让他们结完婚再抓,是不是好心得有点过了头?
当然,吕家人是非常乐意看到这一点的,就说明吕薏是真的放下了,不然哪会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甚至带着撮合的意味。
吕薏真正的目的,家里人是不知道的。
心思敏锐的吕智,在侧面的角度看着自己的妹妹,想看出什么来,却徒劳。
吕薏说:“医院好闷,我想出院。”
有力气往外跑,当然也不用担心她的身体。在询问了医生,医生说没事后,就办手续出院了。
浮藜堡保镖里里外外,佣人都小心谨慎地伺候着。说到底今天是大喜日子,怎的温伯君喝得大醉。
正被温莞吃力地搀扶着,旁边吴刚一起帮忙才能进门。
一进后,温伯君就瘫在沙发上,闭着的眼睛眼线更显狭长。身上笔挺的西服被他扯开地不整。就那么不动。
佣人赶紧把醒酒汤端上。温莞接过,喂他喝下。
喝完后她说:“伯君,去房间里睡吧?”
温伯君睁开眼看向温莞,墨黑的双眸看了让人心悸。
“我终于娶了你。开心么?”他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像被酒侵染地性感。
温莞羞涩点头。
“很开心。”
温伯君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再说什么,重又闭上双眼不动。
其实今天晚上开心,婚礼并没有那么完美,吕薏的闹场,温伯君喝得烂醉,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现在应该是他们回房间的时候,可他坐在这里不动算是什么?
所幸自己已经是温伯君的妻子,谁也改变不了了。
偌大的婚礼,别人艳羡的目光,新闻的报道了,这就是事实。
就在温莞还想依靠着温伯君休息一会儿时,外面的吴刚匆匆走进来。看温伯君还在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还是没睡,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吗?”温莞不悦。
“君上,是局里的人。说是吕薏被绑架的事……”吴刚看了眼温莞,“要带少夫人去局里问话。”
温伯君漆黑的眼眸睁开。
听到少夫人三个字温莞还是开心的,但为什么要让她去局里问话?如果她没有记错,今天请的贵宾里就有他们的顶头上司,这叫什么事儿?你不怕得罪温伯君吗?
“吴刚,你就不能打发掉他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温莞从以前就不喜欢这个温伯君的属下,因为他不知道什么叫见风使舵。
吴刚没应她的话,只看向温伯君。
“莞儿,你待在家,我去处理。”温伯君坐起身子。
温莞一边气愤,一边担心。那件事吕薏肯定是说出来了,不然不会指名道姓地传她。
不过她也不会担心,温伯君的势力那么强,到时候自己来个死不承认,谁也拿她没办法,再不济后面还有一个替死鬼呢。
“伯君,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
本身传的是温莞,现在出现的是温伯君,那上门的警官很为难。可温伯君却一句话都不说,上了他自己的车就不露面,仿佛是被邀请而去的样子。倒是手下很强硬的。
没办法,他们也只能先回局里。这真是有史以来办的最搞笑的案子了。
到了局里也是一样。没有人敢亏待温伯君,好茶好烟地伺候着。再说绑架案里可没有他的名字。
温伯君还在醉酒状态,直接无视他们的行为,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弄得他们闭嘴不是,说话不是。
林彪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局里的人站着,犯人睡着。这真是够嚣张的。还带着酒味。
“不好意思君上。有人报警我们不能装作没看见。这是法制社会,如果我们不处理就会闹到新闻上去。最好这个案子能翻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否则麻烦会更大。”
“我要见吕薏。”睡着的人开口。
“当然,她是随传随到的。”
吕薏到了局里没想到要见她的是温伯君,放肆地躺在沙发上。
跟着一起来的是吕智,她冷冷地看着那闭着眼不动声色的男人。
“不是温莞么?”吕智说。
林彪还未说话,沙发上的温伯君坐了起来,醉意熏熏的,他双目泛红地看着吕薏,却对所有人说:“能否让我们先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