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将风长歌抱回客栈之后又是为她沐浴,又是请来大夫为她检查身体,待上好药,做完一切事情之后已是半夜了。
风长歌伤重,慕容澈也不敢离开,于是便就在床前守了风长歌一夜,为的就是害怕风长歌万一出现什么变故。
风长歌再次醒来已是次日黄昏了,风长歌躺在床上,经过沐浴之后身上的感觉好了许多,功力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她吃了些东西,都是慕容澈去准备的,此时他们还是呆在最先的那个客栈,只是似乎是换了一间房,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入住的那一间。
“好些了?”她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慕容澈端着药从房外走进来,正好看见正在喝着小粥的风长歌。
昨夜慕容澈可是一夜未眠,每当他想要入睡之时,便会听见风长歌的哼唧声,似是伤口被压住,又使得它破裂开来,以致于慕容澈整个晚上都在伺候着她,为的就是让风长歌好受一些,天刚刚亮,便替她做好了一切,还亲自去厨房熬了药。
风长歌看着端着药的慕容澈心中不只是什么滋味,像慕容澈这样一种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为他人亲自熬药,一瞬间,风长歌的眼眶有些湿润,连忙低下头喝着粥,不再看慕容澈一眼。
“好多了。”
“一会儿把药喝了!”慕容澈大踏步走向床边,把药放在小桌上,冷厉的声音之中多了几分柔情。
等风长歌一碗粥下肚之后,慕容澈又拿出药膏,示意风长歌转身,自己为她上药。
风长歌刚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转念一想,慕容澈与她更为羞耻的事都做了,只是上个药而已,自己这般忸怩也没有必要,可况她也清楚自己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在地牢之时,风耀痕对她可真的是下了死手的,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是见骨,好不刺激。
她脱下自己的衣服,慕容澈就在床边她上药,带着凉意的膏状抹到她的肋下的伤口上。
洗去血迹的伤口翻出些许殷红的血肉,那到鞭痕一抹上药,已经渐渐麻木的痛感消散了许多。
但同时,在风长歌的脑海里,另一种荒谬的感觉越来越明晰,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在敌人的囚室里,自己竟然与慕容澈行了那事?这是她风长歌做出来的事?
几声轻笑响起,风长歌微微合上眼,慕容澈担心的看着她,“身上还有哪里觉得难受?”
他对风长歌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有他自己的骄傲,这一份骄傲绝不容许他人破坏,即使是被风月华那般折磨,她至始至终都没有低头。
这份骄傲,慕容澈在王府之时就已经知晓,她对任何事都可以淡然处之,表面上对什么都毫不在乎,可是心底却是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若是仇,那么千倍万倍都是要还回来的。
风月华母女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是慕容澈却不觉得风长歌这般性格有何不对,这世界本就应是这样,强者为王,败者为寇!
慕容澈看着风长歌隐忍的面容,眉眼之间带着一丝淡然,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份淡然之下实则是坚决,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