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死掉呢?”
“你要死掉了该多好。”
“你这种怪物,也没有活着的必要吧?”
衣着华丽的女人妆容也极其精致,她毫不留情地把手里瘦小的小男孩狠狠地推向青金色的熔炉,火焰舔舐过通红的炉底,整个温度高的惊人,置身十米之外都能感受到烈烈的热浪。
男孩紧闭着眼,唇瓣被咬的鲜血淋漓,但他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也不出声,完全逆来顺受地默认别人对他做的所有伤害的言语和举措。
换句话说是,他麻木了。
他对这个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世界,麻木了。
他的表情一直死静,直到一身高贵曳地长袍的男人把他拦抱了下来,男人强健的手臂揽住他瘦小的身体,不过四五岁的小孩子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不要那么粗鲁,”男人温柔地搂过小男孩,细心地擦擦他脸上的脏渍,他没去看男孩那双漂亮至极的眼,而是对雍容的女人说,“毕竟是你亲生儿子呢。”
女人衣裙高贵而端庄,盘发一丝不苟,而她的神态却是与之完全相反的癫狂,她看着在男人怀里的孩子,尖叫,“不过就是一个怪物!!”
一个身上长满了“蛇足”的怪物。
“一生下他,我就该把他杀了,”女人妖艳的红唇张合着,对着孩子吐出最恶毒的话语,“多么恶心的存在,当时我怎么一时心软,我怎么不杀了他!”
男孩继续麻木地睁着眼,对着这些话他已经熟悉到没有什么值得他给予反应的地步了。
“嘘,”男人抚着男孩乱糟糟混杂了一堆泥土的头发,“他会伤心的。”
女人打断他,“我恨不得他马上去死——他毁了我,毁了我一辈子!我被家族遗弃,被剥夺天赋,就因为这个怪物!!”
女人顿了顿,她胸脯起伏得厉害,看着男孩的眼光就像看着恶魔,既恐惧又厌恶,“算了,他是你的了,祭司大人,我不想再看见他。”
女人走了之后,男人低头温柔地翻看男孩完全赤/裸的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疤,以及皮肤上伸出来的细小的黑紫色细足,它们在根据男孩的情绪十分厉害的抖动,整个场面看起来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