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那些蠢货还能用同样的蠢方法捉住我第二次?”弟弟冷艳地睨她一眼,“还是你以为自己有能耐让我留下来?”她要是真的眼泪汪汪哭着求他留下来的话,他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弟弟高冷地就这么随意一想,但是并没有表现粗来。
但是弟弟显然是脑补过多,因为苏荞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微一踌躇,她期期艾艾地开口了,“……你说我今天怎么还在吐血呀!”特别烦躁。
上次明明是他亲口说吐两天血就没事了,可是现在都好几天了,她突然吐黑血一副中毒已深无药可就的模样,她真的一万个承受不来呀!
原来又是这点破事。
弟弟明显比她更烦,声音都冷了,“吐不死你。”
“可是是黑色的呀!”她还不是医盲,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正常。
“什么是黑色的?”弟弟皱眉。
“我吐的血,是黑色的。”苏荞觉得天快塌下来了。
弟弟伸手就要去捉她的手,苏荞飞速地闪开,后退好几步,“你你你!男女授受不清!”她可是已经有男喷油的人了!她心中谨记着对卫宫主的保证。
弟弟原本烦躁的脸色一僵,盯着她看了好久,见她神色矜持而认真,一时间倒不知是何种滋味,忽视掉心中那点几不可查的失落,他冷冷地瞪她一眼,“以为谁喜欢碰你?长得不好看还屁事最多,不想吐血吐死就将手伸出来。”
以为他是那个喜欢她喜欢得要死的蠢人吗?简直自作多情!
弟弟你嘴巴真毒!苏荞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但是被这么一吼反而没芥蒂了,大方地伸出手,还小小地撸开了袖子,她知道他是要把脉,提醒道,“弟弟你到底行不行呀,别是个半吊子胡乱诊断。”
正在把脉的人没理会她,反复探脉好几次,才暴躁地看了她一眼,“你又乱吃了什么鬼东西!”
苏荞没料到他会突然吼人,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地将手缩了回来,退离他几步远,“到底得了什么病你说呀!”妈蛋这样子的弟弟真的好吓人呀!
“没病。”弟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是蛊毒。”
“你血液中融有万古佛兰的毒性,毒物根本对你造不成损伤,让你吐血的,是源自苗疆的一种‘噬灵蛊’,若非佛兰的强劲毒性与之相抵制,你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站在这里了。”
苏荞被吓得脸色发白,心有不妙,“什什么是‘噬灵蛊’?”
弟弟看着她惊怕的模样,原本冰冷的神色莫名又柔缓了很多,低声道,“‘噬灵蛊’乃百年前苗疆蛊王邪月所创,是一种极其厉害的蛊毒,随着毒性的深入,蛊虫会一寸寸蚕食中蛊人的大脑,使其越来越昏沉,最终失去自主能力,成为受母蛊操控的傀儡。”
“应该是有人趁你不备的时候给你下了蛊毒。”弟弟残忍地打破了她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苏荞简直哭瞎了!
天杀的她是不是得罪了剧情大神呀!现在这种三天两头就受虐的节奏是要闹哪样!
“也许……是有人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卫颜城皱眉深思,确实是想不通,一个没背景没内力的小姑娘而已,谁会花心思给她下那种蛊毒?养蛊之人必定都十分珍惜自己的蛊虫,像‘噬灵蛊’这种东西,不是关键时刻是断不会使用的。
苏荞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除了那个糟心的东西以外。
她语气一顿,抿着嘴巴不再说话。
你掺杂着万古佛兰毒性的血液不就是最好的东西。
卫颜城好笑地看她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傻人有傻福,伸出手刚想揉揉她的脑袋,可转一想到她刚才对自己下意识的抵触,他脸上的笑意顿敛,抬起的手僵硬地放了下去,语气冷硬,“你还是先想办法保住小命吧,别真被人控制了干出什么蠢事来,原本就有够蠢的了。”
“万古佛兰抵制不了强有力的蛊毒,再不抓住纵蛊人杀死母蛊,早晚要出事。”
苏荞心一凉,急死,“青缅宫每日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蛊毒?”
“谁最有机会接近你,且最方便下手,不就嫌疑最大了?”弟弟凉凉地看她一眼,真是一点都不想让自己这样卑鄙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果然,听到他的‘明示’,苏荞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定格为坚定的‘绝不可能’!就是这样全身心坚信的‘绝不可能’,让卫颜城心中刺得慌:凭什么你就这样相信他?凭什么老子说什么你都一再质疑?好心让你当成驴肝肺!
“言尽于此,要继续犯蠢是你自己的事,有你哭的时候。”弟弟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里屋,沿途踩烂了好几颗名贵药材而不自知,胸膛中像是积了堆火在烧。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噢!三更完成啦!蟹蟹小天使们给荞妹投资的蜡烛钱!咱们一起点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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