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王氏看着自己送去的吃食原封不动被送了回来,心知殿下必然失望自己有负正妃头衔。她心中也是懊悔难过,却不知该与何人诉说。
她从来自视甚高,没有觉得输人一等。她是琳琅王氏的嫡女,叔祖母是同安大长公主,从小就是家族以皇子妃的标准培养长大。且容貌不比他人差,刚刚嫁给殿下时她也是期盼着和殿下琴瑟和鸣,确实也过了那么一段时日,哪怕是她久久无法怀孕,殿下待她也极好。直到萧良娣进门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好,殿下先前对她不过是对正妃的体面,而对萧良娣那才是真正的放在心上。
“娘娘,殿下刚刚往丹汐缘殿去了。”玛瑙回报得唯唯诺诺。
“知道了。”太子妃王氏散了头发,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躺在异常宽大的寝床上,她无法安睡。那个女人给她的压力太大,逼得她节节败退。之前信心十足的太子妃王氏,哪里想到竟会遇上这样一个萧澜!
再不能等下去,这个女人太过危险。否则殿下只会越来越看重她,眼中再无他人。可是按照萧澜的精明,后院之中,又有谁人能拉她下马?(太子妃娘娘你完全想多了,我们阿澜要是没有金手指,那完全就是一个渣。)
太子妃王氏在禅若苑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萧澜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嫌弃推开他俊脸。
“殿下,丑。”
李治一滞。反了天了!竟敢嫌弃他仪容不整。狠狠瞪视萧澜两眼,拿上干净外袍到芙蓉池里洗漱一番。
再出来时,又是俊逸疏朗的太子殿下李治。看着男人干净整洁的面庞,萧澜笑着扑了上去。小嘴讨好的叭叭两声亲在他脸颊,笑得得意。
“孤在圣人那里丢脸,阿澜很过瘾?”
李治被禁在宫中这几日,面对一干太监宫女,晚上也是独自就寝。眼下温软酥香美人在怀,终于如沐甘霖,心情舒畅。
萧澜挺着大肚子,示意他好好醒醒神,面前可是孕妇一枚。
“殿下,您走得倒是轻巧。留妾在园子里应付几千只鸭子,叽里呱啦,烦死个人。妾很犯困的。”萧澜逮着机会就告状。
前几日萧澜见了城阳公主,听城阳公主的话是说有人看见李治和韦家十郎一起去了平安仿。一开始萧澜没有反应过来城阳公主为什么和她说这些,直到看见城阳公主神色不对,那样神情活像是李治和什么恶心的东西待一块一样。
直到城阳公主离开后,萧澜问过曹妈妈才知道,那个韦家十郎就是那个尚了前太子李承乾三女的人,在贞观十九年的时候因为包养外室被郡主发现,当街用鞭子抽了一顿的郡马。萧澜当时恶心的不行,最后的最后就是由李晟这个小家伙一不小心给透露给李世明知道了,结果就是李治被李世明拘在身边教导了好几天。
而东宫里的女人也因为不知情,见李治不在,给她找了好些麻烦。
李治笑开,小女人说话越来越随性,他们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好,比他们还为成亲时还要好。
其实并不是他们相处好了,而是萧澜越发的不在李治面前装模作样了,很多的时候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就像这次一样。
“嗯,阿澜累得慌,请安可免。”
萧澜美眸乍然间光彩流离,好不炫目。虽然她也没怎么去请过安,但太子殿下这么上道了,萧澜还是非常欢喜的!亲亲他喉结,惹得男人蠢蠢欲动。
“殿下,安置。”萧澜根本不搭理他作乱大手,小屁股一扭,得,转过去睡了。
让你惹事招桃花,活该!
李治被萧澜弄得不上不下,憋得难受。想着她几日辛苦,又舍不得折腾,只好僵直硬挺过了一夜。隔日大清早就爬起来练武冲凉,发泄积蓄一夜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