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不像,可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虚弱成那样了?
“秋月,快跟我走。”
秋月起码在收拾东西,却被夕月一阵风似的拉着走。
“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她边跟着她走,边问道。
夕月没有出声,拉着她到了墨无尘的房间,反手关上门,指着床上。
秋月一眼望去,大惊失色,替他把了把脉,转过身看向夕月,“小姐,你到底说了什么?”
“他怎么样了?”
夕月没有解释,但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
“公子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完,秋月便从墨无尘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瓶,那里面装着赤红色的药丸,秋月喂他吃了一颗。
“秋月,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见秋月要走,她赶紧拦住她,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对于墨无尘,她了解的太少,甚至不如一个丫环。
“这件事,你还是亲自问公子吧!”
“他不想我知道的不是吗?”夕月自嘲的一笑,“所有的人都说为我好,所有的事都瞒着我,那我是一个什么,一件物品,放在那里看着就好,是这样吗?我什么都可以不用知道,只按照你们想要的样子活着就好了是吗?”
“小姐。”
见夕月情绪激动,秋月挣扎了一下。
“秋月,我不想知道那些他不想我知道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是,为了我,而伤了他自己,这也是为我好吗?为我好就是为我增加罪孽吗?”
秋月大惊失色,她退后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说的是,为她增加罪孽,是这样吗?
公子,你做错了吗?
我一直相信你是对的,为何这次我觉得你真的做错了呢?
‘钟情’!
一种毒药的名字,有一种草药,生长在极寒之地,它的叶是毒药,花是解药,花开时,迷人心魄,故被叫作‘钟情’。
取意,一见钟情。
那里有一个门派均为女子,但她们每个人一生却只爱一个男子。
因为她们自小都会服食这种叶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代代相传下来均如此。
直到有一天,有外来人闯到她们那里,有女子一见倾心,却因变心而心痛而死之后,她们才渐渐知道,从小生长在她们后山的那种花是毒药。
渐渐的,那个地方去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不知是谁,一把火烧了那里,从此钟情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我让你伤心了,是我伤到你了吗?”
“尘哥哥,你为何总是如此,用我不知道的方式一直伤害你自己。”
秋月说,那时的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他说过,他今生只会爱上她,所以在对夕月动心的那段时间,他忍不了心里的背叛,时常伤害自己,他们想为他寻解药,他却说不用。
一阵阵的心痛袭上心口,她感觉也跟着呼吸不畅。
“尘哥哥,你没有变心,你爱的一直是我。我也是,云夕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我总是活在自己的痛苦里,是我承受的太少,对不起,尘哥哥,你醒来好不好?”
“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怪自己,为什么那么笨,这么多年,都没有怀疑过她,才害得你被我恨了这么多年,才害得你失去了娘亲,尘哥哥,我在怪我自己,你醒来好不好?”
“……”
秋月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所措。
夕月和墨无尘的中间隔着一条人命,他们真的能毫无顾忌的在一起吗?
自从看到他们一起出现时的那种状态,她就觉得不对。
他们似乎想把以后快乐的日子都过完似的,仿佛下一刻,他们就会是陌路人。
这样的想法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却无可奈何。
姬青玄已经差人来请了两次了,墨无尘还没醒,夕月也不想去,便推了过去。
魏仲奇站在院子里,问道:“秋月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本公子只是想看看你家主子可好?若有事尽管说,我们青云山庄有最好的大夫。”
显然他已猜到墨无尘受伤了,不然不会这样说话。
“我说了,我家公子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谁让你们山庄这么远。”
秋月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丫头在乱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在下就不打搅了,还望墨公子能准时参加明日的大赛。”
说完他转身离去,秋月悄悄松了口气,谁知魏仲奇突然转身,秋月一口气提在那里,却不敢放下。
“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意思。”
“哼!”
秋月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后半夜,不知为何却下起了小雨,夕月起身准备关上窗户,突然发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快到了极致,不过她却没有多想。
如今青云山庄人多眼杂,谁知道谁打得什么主意,墨无尘未醒,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竖日清晨,墨无尘醒了,今天,少庄主的选妻大会算是要正式开始了。
吃过早饭,秋月和秋雨先下去准备了,时间尚早,屋子里就留下夕月和墨无尘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