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墨无尘醒来,他就没说过一句话,夕月没有看他,而是问道:“尘哥哥,还想睡吗?不然你再睡一会吧?”
墨无尘盯着她的眼睛,自从他醒来,她说话一直都是低着头,仿佛手里永远有忙不完的事。
墨无尘轻叹一声,将她拉了过来,坐在他的腿上。
“尘哥哥,秋月她们会看到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光明正大的,还是第一次。
“不怕,看到就看到了,反正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妻子。”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终于不再生她的气了,想到这里,夕月眼圈一红,却掩饰的赶紧起身。
“哎呀,我还有事要做,尘哥哥,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我来叫你哦。”
话还未说完,人都走到门口了,墨无尘哑然失笑,她这是该有多忙啊!
夕月刚离开,秋月就进来了。
“他们还没到吗?”墨无尘问道。
“今晚。”
“好,你下去吧。”秋月转身,墨无尘又叫住她,“她,算了,去吧!”
秋月知道他想问什么,说道:“公子,其实小姐和你想象中的是不一样的,她不是一个木偶,她,也会为你担心,有什么事,不便跟我们说的,其实你可以试着说给她听。毕竟她是你最亲的人不是吗?”
本来这些话不是她一个丫环说的,可是听了夕月那番理解,秋月还是觉得她也许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嗯。”
过了半晌,墨无尘才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秋月气,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了。
许是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今日的天气带着些许凉意。
夕月和墨无尘带着秋月、秋雨跟着众人来到了此次比赛的地方。
这是一座高台,来的人很多,当然大多数人都是带着各自的女儿或者孙女来参加比赛的,像墨无尘这种看热闹的当然也有,不过却在少数。
夕月他们入座,中央的地方搭建了一个高台,那是供各路美人表演的地方,而周围则坐着他们这种看热闹的。
没有华丽的布置,没有多余的装饰,他们静静的坐了下来,夕月环顾四周,却无意间与锦瑟的眼神对上了。
想着那夜的事情,她回他一笑。
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她好,只是方式不是她所认同的而已。
那这又不是他们的错。
尘哥哥能被她伤成那样,那一直为她、帮她的锦瑟呢?又有什么错?
锦瑟见她竟然冲他笑了,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只会是她的朋友,虽然以前也是,但以后却只能是。
听起来是一样的,可锦瑟知道,以后会不同的,那个人,会把他所珍惜的一切守护好,比他做得更好,而以后的以后,她的身边再也不需要他了,那个位置留给了他。
那个视她如命的人。
而自己做不到,他可以为她失去生命,却不能违背那个人的意愿。
若有一天,若,有那么一天,也许他就解脱了。
流云喜欢锦瑟,一直都喜欢,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然而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
这是为何,她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也是她那么恨夕月的原因。
他笑了,也是因为她。
她该恨的,不是吗?为什么看到夕月躺在那里生死不知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意,有的只是疲惫,所以最后她把那个叫莫北和男子和他一生最爱却从未说出爱的女子葬在了一起。
她是羡慕吗?
她不知道,这半年,她应着主上的要求开始行走江湖,以一个侠女的身边,而非杀手的身份,她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
可她还是不开心,而且比以前更加不开心。
她从来不知道这是为何?
直到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
有一个真心对你,真心为你的人,那,这一生,就没白活。
如若不然,她这一生又是为什么而活。
夕月真的离开了,这样就没有抢她的风头了吗?
可她还是不快乐,没有夕月,她依然不快乐。
“你准备放手了吗?”
流云开口,她离他最近,看得到他的心灰意冷,也看得到他的伤心难过。
然而他们都是被命运玩弄的孩子,没有资格选择喜确还是讨厌,更没有资格选择爱与不爱。
因为这些都是罪,他们就是罪恶的本身。
“少庄主到。”
姬青玄,青云山庄少庄主,年仅二十岁,却驳了庄主的意见,让青云山庄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