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他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看刚刚那动静,小雨要是真落在那帮人手里……
疯了一般在大街上寻找着,幸好结果并没让他失望,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一群大概十多个人,而秦小雨此刻,正破布一般地挂在他们中一人的臂弯间。
看那样子,明显是昏迷了。
在她身后,鲜红的血液蜿蜒于地面上,淡淡的月光照耀下,那水色光亮的几可鉴人一般。
“把人放下。”秦阳的身子猛然踉跄了一下,却因为快步的向前,并没有摔倒。
听见这大晚上冒出来的不怕死声音,那十多人当下也就转过身来。
“哪里来的小子,胆子倒挺大的!”
“小子,知道自己在找死么?”
一群人,轻浮与鄙夷的语气,几乎是毫不掩饰地泛滥于秦阳面前。
“我说,把人放下。”
也许人的情绪到达一个至高点之后,真的是不会再有精力去害怕和思考的,秦阳话落的瞬间,人已经走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个子,在一帮北方人的面前,他绝度不算是高。
身形,别说是在练家子面前,比起普通人来看,他也是瘦弱的完全不够看。
可就是现在,这个瘦弱的人,他浑身的气势有如神助,那脊梁也挺直的仿佛是钢铁铸就的一般。
当然了,这也只是气势罢了。
气势是什么东西?
在强者身上,它是杀气,是令人胆战心惊不敢妄动的刀刃。
可在弱者身上,它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是人们眼中莞尔一笑的穷装逼罢了。
“小子,胆儿挺肥啊,有本事再说一遍!”染着白头发的青年,手里的塑胶棍轻浮地抬起秦阳的下巴。
撇开头,秦阳固执地看他:“把人放下。”
“放下!”那青年愣了愣,忽的又朝身后的众人笑了笑。
“他说放下,你们听见了么?”
“哈哈……”众人一通哄笑。
“放下!”那青年冷哼一声,猛地一脚踢向秦阳膝盖。
“呜……”闷哼一声,下盘不稳的秦阳自然栽倒在地上。
“你它妈以为你是谁?老子凭什么听你的?如果你是求我的话,那也该有个求人的态度才是吧?”那青年说着,忽的蹲下身看他。
直接的目光,几乎不用想象,秦阳便可明白其中的旖旎龌蹉。
“哥……”昏迷中的秦小雨也不知怎的,忽然醒了过来,看着地上的秦阳微挣扎了下。
话音未落,一巴掌便呼啸着甩了过去。
“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你……”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动手的人势必被秦阳挫骨扬灰了。
看着秦小雨被打的又昏了过去,秦阳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对女人动手,你们这帮人还有人性么?”
“怎么?你小子想为她出头?”那白发青年笑笑,带着些嘲讽地道:“年轻人,有热血是好事儿,可一味地找死就不好了。”
说着,手中棍子对着秦阳肩膀随手就敲了过去。
虽是突如其来,但秦阳毕竟已有防备,况且对方也不是十分的用心,所以秦阳自然成功地避开。
一击击空,那青年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对着身后的众人。
“走吧,兄弟们!”
说着,就头也不回地与众人上了一旁的汽车。
走上这条路,很多人都是情非得已,他不过听从命令而来,对于无辜的旁人,他其实并不愿牵扯和累及。
“站住。”秦阳见此,忙上前趴在那白头发青年的车面前。
从刚刚的沟通看来,这帮人他是唯一有说话权的,而且这人虽然脾气不好,应该还算是个有道义的人。
他虽对他动手了,但到底是恐吓的成分居多。
“小子,你最好别管这事儿!”鸣了鸣汽笛声,那人皱着眉看他。
其实秦阳猜的也对。
除非必要,他们其实并不愿惹事。
谁都是爹生娘教的,这年头,流氓也是有人性的。
“告诉我,她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告诉我,你们怎么才能放过她?”秦阳说着,人已经趴到了汽车的窗户边。
大有一副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起开的赖皮气势。
“你觉得呢?”青年只是笑,面上一片嘲讽与冰凉。
吃这口饭的,他早已看过无数的仗义行为,但这样的行为到了最后,往往还是可笑的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果非得有人付出代价的话,那就冲我来。”
见着面前人的一脸坚定,青年轻笑着打开了车门,说:“但愿你一如既往地坚定。”
秦阳微愣,看着大开的车门,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是想知道她做了什么么?不跟着去,怎么了解始末,怎么处理麻烦?”青年难得解释。
秦阳怔了怔,对于秦小雨的担忧,终究是瞬间压过了心理的恐惧和忐忑。
“哟……”见秦阳毫不犹豫地上车,车上的几个男人颇为意外地笑了声。
“小子,友情提示一声,待会儿可不要吓得尿裤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