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又道:“王爷,你能不能休了闻人沁?”
早餐席上,众人震惊,闻人沁脸色苍白,文豪神色喜悦,其他的人嘴巴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鹅蛋,玉麟睁着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明白了初晓的意思,那日屏风后,大家都听到了,所以众人沉默。
唯有易党,大吼道:“你也太过分了!王爷已经给了你王妃的名分,你居然还要王爷休了陪伴她多年的正王妃,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被休是多大的耻辱,你又知不知道七出之条,哪一条都能将人逼死?”
“我知道!”初晓突然起身,端着酒杯,对着易党一敬,“年初晓善妒,眼里容不下闻人沁,便死皮赖脸逼着王爷休闻人沁,王爷不堪其扰,无奈闻人沁实在完美,竟找不出休妻理由,终于年初晓逼着王爷以七出之条中的无子,休之!”
“你……”易党瞪大眼睛,百般不敢相信,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竟然愿意自毁名声,看着她笑语嫣然地对自己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务必让皇城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爷是被逼休了闻人沁的,都是因为那个年初晓善妒。”
“我,可是……”易党开始有些不忍心,善妒的女人出没,是要被砸臭鸡蛋的。
“没有可是,就这样做吧!”一直沉默不语的明则睿,突然道。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随即就写了,最后四个字写得最大最有力,“婚嫁自由”。
本是休书,接过一看,却是和离之书。
闻人沁震惊,“王爷……”
明则睿挥挥手,“沁儿,我该放你自由了!睿哥哥,永远是睿哥哥,不会变!”他冲文豪笑笑,“好好照顾她,祝你们幸福!”
突然,冲过去,一把抓住初晓,不管她如何放抗,都将她抱起步出屋子,一直奔到湖边,才将她放在亭子的石凳上。
“喂,你干嘛?”初晓捏捏自己被弄疼的手臂。
明则睿挑眉看她,“舍得开金口了?”
初晓扭过头,“我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话就不说话,你奈何不了我!”
“是吗?”明则睿突然靠近她,“妒妇,逼着我休妻?”
初晓不理他,“你明明不爱闻人沁的,她也不爱你,你们只是习惯了相伴而已,现在有个那么爱她的文豪,她又心动了,你何不成全他们呢?”
“你可知,在苍明国被休的女人是会被百般嫌弃的,你又可知,闻人沁要很久才能彻底接受文豪?你又知不知道文豪会不会介意?”明则睿一通问,让初晓有些呆。
片刻,她便笑了,“文豪不是世俗的男子,他不会被市井流言所牵绊!我也相信,真爱会破解一切!”
“你先别回皇城,带着闻人沁与文豪还有暖玉锦铭去百里国游玩一下。”明则睿一笑,突然非常严肃地说。
“为什么?”初晓隐约不安。
“因为,我不想你对付年静雅,她还有利用价值!”
初晓冷笑,“这就是你不管不顾的原因吗?”
明则睿迎上她的目光,“我没有不管不顾你,总之这件事你听我的,马车已经备好了,明天让曰天护送你们过去。”
“不行!”初晓当即反对。
明则睿皱眉看她,“为什么?”
“曰天,必须跟在你身边!”初晓当机立断,“我会去百里国,明则睿,我不知道你这样的安排是个什么意思,我等你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后,你还不出现的话,我想我可能会考虑接受别人了!”
说罢,她径直离开,明则睿手颤抖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拉她入怀,头伏在她的发里,嗅着她独有的芳香,“谢谢你,如此信任!你等我三月,如果我不出现,你可以考虑百里渊,他不错!”
初晓刚要推开他,却听他奸笑道:“可惜,我不会给他机会,所以你过去后,也别给他任何希望,因为三个月之内,我就会出现!”
初晓笑,松开推他的手,反身抱住他,听着他的心跳声,心情突然很好,她笑着问,“这些天的误会,就这样解了么?太便宜你了吧?”
明则睿抓住她胡乱飞舞的手,“我帮你处理了年静雅,而且,我会努力给玉麟把婚事定下来,这样好不好?”
“很好!”初晓一口咬在他耳朵上,“不过,得我亲自验收后,才肯原谅你!”
芬香的气息吹拂在耳畔,她的那一咬,令明则睿整个身子狠狠一颤,电流从耳朵一下子窜到全身,待她的话说话,明则睿的呼吸已经越发重了,抑制不住地低头去寻那樱桃小口。
一口含住,轻轻的吻着,初晓躲闪不及,那唇齿接触的触动,让初经人事的她想起了那日的旖旎,脸红了个通透,身子不自觉地软了,任他抱着自己掠夺她的香甜。
清晨的风,轻轻抚着肌肤,温柔得如同少女的手,湖泊旁柳树垂条下,初晓软倒在明则睿的怀里,紧闭的眼睛不断地颤动,带着羞涩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或许,是清风太醉人,或许是怀里的佳人太美,明则睿彻底地醉了,炙热的唇沿着颈部优美的曲线一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