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惊喜,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看向王爷,谁知王爷竟然也赞赏点头。
“还有车裂!即五马分尸,很简单,就是把受刑人的头跟四肢套上绳子,由五匹快马拉着向五个方向急奔,把人撕成六块。”初晓轻描淡写。
曰天感应到初晓的目光,接话道:“要把人的头跟四肢砍下来都得花不少力气,更何况是用拉扯的。而受刑人身受的苦处更可想而知。真到撕开的时候,恐怕受刑人已经不会觉得痛苦了。痛苦的是正在拉扯的时候。”
“可是啊!”一侍卫也跟着接话,表情痛苦,“拉扯的过程应该不会短吧?万一要断没断?万一手脚都断了,头还没断?哎呀!疼死了!”他突然手脚一颤,扑到旁边一哥们身上,那人也跟着几个寒颤。
初晓嘿嘿地笑,看那领头人闭着眼睛,冷声道:“不必吓我,我不怕的!”
“我没吓你!”初晓笑,“接下来,我就给你最痛苦的死法,凌迟!”
凌迟一出,那领头人突然一颤,初晓意外发现众人似乎都知道有凌迟这一死法,初晓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反正,我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你说不说你都注定死了,而且你的家人也保不住了,为什么不选择痛苦一点的死法,非要被千刀万剐呢?”
那人,突然睁开眼睛,似乎有所动容,初晓突然走过去,“你不是罪魁祸首,你也没伤到人,罪不至死更不至于这样死,该千刀万剐的是害了你又杀害你家人的那个人!她才该死呢!”
“好!我说!”出乎意料,那首领答应得极为爽快,“我只有一个要求,为我的老父母收尸!”
初晓一笑,“这个用不着我们,你只要说出来,我放你回去,自己去给父母收尸!”
“当真?”首领不信。
初晓点头,微笑。
首领信了,“我知道,那个女人是江城年府的人!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十分妒忌你的,可她不是年府的夫人,因为她是个中年胖女人。”
“我知道了!”初晓突然十分平静,是薛牡丹。
所有人震惊,明则睿收回手中的暗器,在那一刻他放弃了隐瞒,于是乎真相脱出,他叹息,“你为什么这样执着,许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可,我再不弄清楚事实,身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的受到伤害,我不能因为害怕面对,而一再地退缩了,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做不到了!”初晓冷峻地瞧着一脸冷淡的明则睿,他果然淡定得很。
薛牡丹妒恨她母亲,于是乎把所有的怨气撒在她身上,竟不想已经到了要她性命的地步,而且这样急切,这便是所谓的一家人吗?
那年有余呢?他是否知道?是否也与坐在这里那淡淡喝茶的男子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好凉。
“那个……”四周静谧得可怕,黑衣人首领突然说,“她说她是为她女儿报仇,有几次出现,她情绪特别的疯狂,对了!第一次,是一个蒙面的少女陪着她来的,我隐隐约约听她叫那胖女人娘,又说什么流产……”
淡定,初晓一直对自己这样说,却还是感觉眼前一黑,所有假装的希望全部破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最后那一瞬间,感觉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晓儿”,她想伸手去摸摸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她也好想问问,他是否真的值得依靠?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却不管不顾呢?
一场场噩梦袭来,初晓在睡梦中挣扎,她好想醒来好想醒来,可那噩梦却如一只利爪一样,死活抓着她不放,她惶恐她害怕,她胆战心惊,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终于,在很久很久以后,有一双手从背后托起自己,把自己从那个困境中拉起,她猛然睁开眼睛,使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晓儿……”低低的呼唤,带着不确定。
初晓停止大口的呼吸,转头看向身边,她凹陷的双眼空洞的眼神,已经苍白干枯的嘴唇,都如一根根银针一般扎在明则睿心头那最嫩的肉上面,疼得发不出声音。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初晓呆呆看着,片刻后将他的手拿下,扫向屋内,除了他没有别人,他似乎也憔悴了许多,最近是怎么了?
初晓笑了一下,那扯开的干枯嘴角,撕裂出血,如同明则睿被撕裂开的心一样,他小心的端着茶杯,“喝口水!”
喉咙火烧一般,她就着他的手喝下水,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出去,换其他人进来!”
明则睿身子一颤,他紧抿着嘴唇,坐了片刻,见初晓的脸色越来越疏离,便真的起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初晓的泪滴滴落下。
她昏睡了三天,老鬼跟她说,这三天时间,她身上的余毒已经被清除了,但是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那一刻,初晓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喜悦之感,只是心里空洞洞的,像是被谁挖了一块走,闻人沁的伤好了,她与文豪之间,似乎更加别扭了,她也不敢去靠近明则睿,于是乎每天都陪在她身边,也不多话,偶尔弹个小曲,唱个小歌给她听,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着她时而的胡言乱语,看着她呆滞的模样。
终于,四天后,初晓开始说话了。
她第一句话,便是冲着明则睿说的,“王爷,什么时候回王府?”
明则睿非常给面子,立马吩咐下去,“收拾准备好,明天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