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见王爷。”初晓直接往外走。
侍卫们抽刀,明晃晃的刀剑锐利得很,初晓急急退后一步,“明则睿搞什么鬼?”
侍卫们大惊,这王妃娘娘也真够大胆的,如今这世上能直呼王爷名讳的除了皇上就只剩太后了。
“娘娘,王爷吩咐,你不可离开房门半步!若是没了你,我们几个都性命不保!”一侍卫,老实巴交,上来毕恭毕敬地说罢。
初晓认得他,最是会装了,她几次被关,都是他带人把守的,一指他,“你叫什么?”
那侍卫倒吸了口气,“属下之名不足挂齿!”
“说是不说?”初晓眼睛一瞪。
那侍卫也不敢怠慢,王府里的娘娘夫人们,可没有几个像她这样时常受罚的,不可得罪才好,受罚多总比王爷漠不关心的强些。
“在下,忠刚!”
初晓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谁是义胆啊?”
忠刚脸通红,“属下是忠诚的忠,刚强的刚,不是肝脏的肝!”
“哦!”初晓心虚地补了一句,“好名字。”
“谢娘娘谬赞,还请娘娘早些回屋,外面冷!”忠刚礼貌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初晓点头,只淡淡道:“你们谁去给我找王爷来啊,我有事情要与他说!”临了,初晓加了一句,“你们既然不愿意我出去找他,便把他找过来吧!都一样。”
“这……”忠刚为难,“王爷现在正在宴客。”
“宴客?什么客?”初晓问。
“这,属下也不清楚!”明则睿重用的人,必然是懂得收敛之人,忠刚就是这种懂分寸的人。
一句话也套不出来,这王府里的人都是些什么怪物啊!看似一个个年纪轻轻,行事做人都这般老练。
“那就劳烦你去看看如何?”初晓咄咄逼人。
“这……”忠刚得罪不起初晓,又实在无法拒绝。
恰巧,他远远看见桑平过来了,急急赶过去,小声道:“桑哥哥,救我!”
桑平挥了挥手,往这边来,对初晓道:“王爷与百里国太子殿下在湖心小亭饮酒,王爷说让娘娘过去抚琴助兴。琴,属下已经备好的小亭处了。”
初晓嘴角浅笑,一直瞧着桑平,似乎想要将他那毕恭毕敬的那张面具脸瞧破。低头随他走,人稀处,初晓冷笑一声,“桑总管这出戏可养得极好了!”
桑平一愣,随即想起玉麟的事,便道:“玉麟她天真,听什么也就信了。可这事真是巧合!”
“巧合?”初晓冷笑,“玉麟被关,若是不得明则睿的命令,她如何出得来?”
“确实王爷让我领玉麟过去的,可谁知我们刚到,就听见里面嚷嚷,正要进去呢,听着了不该听着的话了,玉麟一时就误会了,待她想明白,自会明白你的苦心!”
“明则睿无端端的,让玉麟过来做什么?”初晓依旧不信。
“属下也不知,不过这事,确实不是王爷安排。王爷怎么会算得准你说什么话呢?王爷又怎么算得准玉麟何时来?玉麟这丫头,想起一出是一出,她的时间谁敢算得准呢?”
桑平不卑不亢。
“玉麟丫头?”初晓笑,“你倒叫得亲热。”
“娘娘莫误会,属下一时糊涂,乱了称呼!”桑平头一低。
“你与她之间的事我也知道些,桑平你是隐忍的人,可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你怎么掩饰怎么去否认,都是无济于事,因为你的眼睛会欺骗你,许多细节会欺骗你的!”
初晓顿住脚步,直视桑平。
桑平吓了一跳,忙跪下,“娘娘,属下绝无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