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想到这些后,反应极快,马上笑着说:“回母亲,我想起来了。”
福晋也笑了起来:“那你还不赶快叫舅父!”
“舅父!”皇太极恭恭敬敬叫了敬臣一声:“刚才有得罪之处,还请舅父大人海涵!”
听到皇太极喊自己为舅父,敬臣心中十分得意。心想,就一会儿工夫,竟捡了个外甥,这当舅舅也太容易了。
敬臣得意地答应了一声后,也抱起拳说:“哪里!哪里!你们是在执行公务,那样做是应该的!谈何得罪?亲王言重了。”说罢,两人又相互客气了一番。敬臣生怕皇太极提起其他事情,到时一问三不知可就糟了。可是,皇太极什么也没问。
福晋看到皇太极和敬臣“甥舅”十分亲热,笑了起来:“就是不一样啊!外甥还是和舅舅亲呀!我都羡慕了!他舅舅啊,跟你外甥的话,留着以后再叙吧,咱们该赶路了!”
皇太极听到福晋要走,哪里肯依,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岂能让她消失。
他挡在了福晋面前,眼光火辣辣的:“母亲刚来就走,难道是心中没有孩儿?到了我这儿,连口饭都没吃就离去,让外人听说还以为是孩儿不懂事。母亲吃了饭,住一宿再走也不迟。”说完话就命人去收拾房间,他要把福晋留住。
敬臣发现,皇太极的眼神怪怪的,色迷迷的,他在看福晋时的眼光,和在看他时的眼光完全是两回事。一个是风情万种尽藏目光中,一个是应付、客套随着目光暴露无遗,敬臣有些吃醋。
听了皇太极的话,福晋回答道:“不行啊!延误回去的日期,你的父汗是会怪罪的,他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天一定要走!”
福晋刚说完,皇太极就上去搀住了她的胳膊,还趁机摸了一下她的手:“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走!住的房子已准备了。奴才们今天还打了一头鹿,肉很新鲜。您不是很爱吃鹿筋吗?我这里有好几种做法,让你吃个够。还有那鹿舌、鹿唇,香甜清脆。吃了它,说话更动听,嗓音更美妙。求您一定留下来,享受这美食、享受这良辰美景。怕父汗怪罪吗?你不说在这儿住了一晚,谁敢说出去?”说完就搀扶着福晋朝营房走去。
敬臣见皇太极搀着福晋的胳膊,还摸了福晋的手,心中十分不快,差点走过去把皇太极拉开。
福晋一边走一边说不能留下来,可是,皇太极哪能听得进去,说是搀着福晋,还不如说是拉着福晋朝前走。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军营。
皇太极把福晋拉到了一间大房子里,告诉福晋,这就是为她准备的行宫。
福晋看了一眼房间,只见房间摆设的家具很精致,房屋装扮的很华丽。尤其是那个双人床,象牙装饰的床头,红木制作的床身,床边刻着展翅的凤凰,气派、华贵,让人看着眼晕。
敬臣心里暗暗叫起苦来,难道他俩要在今晚一起在此床上共度良宵?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由得疼痛难忍了,他恨不得拉起福晋就走。
皇太极把福晋按在了椅子上,柔情地说:“对这间房还满意吗?”
福晋回答:“很满意!富丽堂皇,高贵、豪华,是个真正的好住处!”
福晋这样一说,敬臣心里都快要流血了,心想,难道她要给我戴绿帽子不成,到时可别说我不客气!
皇太极亲手给福晋倒了杯香茶,爱怜地送到了福晋的手中,接着又给敬臣倒了杯,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腾出手后,皇太极对着福晋甜甜地微笑起来:“这么好的地方,不住就可惜了。”接着又一语双关地说:“机会难得!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风景、这样的行宫,以后就没时间享用了!你就不留恋?”
福晋听了后,微笑着喝了一小口茶,没有做声。
敬臣快要气疯了,他想着福晋会拒绝,没想到她不但微笑着喝茶,还没吭声。就想尽办法给福晋使眼色,想让她拒绝。可福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自己想找个借口,回绝皇太极的挽留,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可用的。
福晋又喝了口茶后,边用杯盖拨弄着茶叶边轻描淡写地说:“这样吧!就在这里吃顿饭,过后我们就起程,如何?”
“使不得!”皇太极走到了福晋跟前:“母亲鞍马劳顿,辛苦了一路,要好好休息、享受一晚。待渡过良宵,明天必是精神焕发,那时再赶路,岂不快哉!”
福晋端着茶杯,望着皇太极,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福晋的这个表现,敬臣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和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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