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福晋摇头拒绝,皇太极又想出了新招:“听宫里的人说,母亲很有些本事……”
“我会有什么本事?”福晋显得有些吃惊。
“大家都说母亲娘家住在胭脂山下,您小时候受到神仙点化,手儿一伸,满山的胭脂花就会围着你转,口红、胭脂就会飞到手中,你就会用她们化妆。到时您就会肤如磷脂,漂亮无双,不知是真是假。”说完,皇太极咽了一口口水。
“呵呵!那叫什么本事,一种小把戏而已。”福晋说完喝了口茶。
皇太极往跟前凑了凑:“您讲给孩儿听听吧,挺神奇的。”皇太极是想拖时间,留住福晋。
敬臣听到这个传说,竖起了耳朵,他是想听听福晋怎样讲故事。
“很简单。”福晋放下了茶杯:“八贝勒是想化妆吗?”
“哪里、哪里。”皇太极的脸有点红了:“我只是想听听,印证一下。”
福晋狡黠地笑了一下:“那咱们可得说好,有了这些东西,我可是要为贝勒化妆的。”
皇太极本来就不信这些传说,因他问这个问题是另有所图,所以马上就回答说:“如果母亲伸手就可得到这些东西,我甘愿让母亲为我化妆,尝试一下做女人的滋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贝勒可要想好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请母亲把胭脂、口红弄来吧!”
听了皇太极的表态,福晋慢慢把手伸向了右前方。
敬臣和皇太极随着福晋的手指,一起向门外望去。少刻,两人同时听到了一阵阵很轻微的响声,那声音就像是流水声,“哗、哗”作响着。那声音让人感觉到,在苍穹深处有条天河,圣水正从那儿流淌出,慢慢掠过眼前。那流水声就好像在远天之上、也像是在耳边回响,让敬臣、皇太极有些惊讶、有些茫然。
不一会儿,敬臣和皇太极眼前出现了一片彩霞。仔细看去,那彩霞是由芝麻粒大小的五角星、六角星组成,它们闪闪发亮,彩光迸发,在他俩眼前时隐时现、若即若离。不一会儿,彩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敬臣和皇太极回过神后,看见福晋伸开的手掌上,出现了几个小小的玛瑙瓶、碧玉碗,白玉盒……他俩张大了嘴、瞪大了眼。
福晋慢慢地握住了手指,又慢慢把那些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放好这些东西,福晋抬起了头,看了一眼皇太极,用目光告诉皇太极,可以开始化妆了。
皇太极看懂了福晋眼里说的是啥,有些慌张。
福晋慢慢地拧开了玛瑙瓶塞,那是一瓶指甲油。
瓶子打开后,一股异香立刻就从瓶子里冲了出来,一会儿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福晋把瓶子送到了皇太极眼前:“这是一瓶来自月宫的‘玉兔露’,俗称指甲油,它是嫦娥仙女的必备之物。是用胭脂山上的指甲花、九天之上的龙涎、老君的丹油、穹顶的泛香草精制而成。用它涂抹指甲,十指的香气会马上通往全身,指甲靓丽、漂亮、动人,它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连月宫中的玉兔都用它染了指甲。‘玉兔露’抹在指甲上,不仅给人添美增色,还能美容瘦身,增长人气。怎样,可以开始了吗?”福晋说完,示意皇太极伸出手来。
敬臣听完后,感到胸膛里很憋闷。抹指甲,不就是要摸皇太极的手吗?他气的瞪大了眼睛。这时,敬臣的脸色凑巧被福晋看到了……
皇太极听完后,有些得意,有些矛盾。得意的是,他早就想和福晋手拉手。矛盾的是,我一个大男人,十指带彩,成何体统。让人看了,岂不被认作妖精。打起仗来,双手一伸,男不男,女不女,对方不用打,就会笑死。他想反悔,又不想放过和福晋拉手的机会,为难的脸都憋紫了。
想了一下后,皇太极才结结巴巴地说:“母亲,抹、抹手指甲有些不太合适,孩儿一个大男人,岂不变成‘无手见人’了?再说,孩儿的指甲大而粗糙,会浪费你那‘玉兔露’,说不定‘玉兔露’还不够用呢!”
福晋听后瞪起了杏眼:“你是想反悔吗?”
“不、不是!”皇太极赶快辩解:“我、我是想,是想变通一下……干脆,抹脚趾甲吧!”皇太极很有心计,脚趾甲上抹了油,谁也看不见,什么也不影响,晚上还可以自己欣赏。再说,脚和她的手在一起,也是肢体接触,也很快活。
“不行!”福晋喊了一声,皇太极被吓了一跳。“就抹手!”福晋噘起了嘴。
敬臣也噘起了嘴,心里在骂福晋,别人说不抹了,你还不就坡下驴,是何居心?
听了福晋的话,看着福晋的脸,皇太极不知怎样回答了。
看着皇太极那个样子,福晋朝侍女摆了摆手。两个侍女走上前来就抓住了皇太极的手,并弄直了他的手指送到了福晋的面前。
皇太极有些不情愿,心里想,你不仅不摸我的手,还要给我抹指甲,也太不公平了,想发作,但想着晚上的事,没敢发作。
福晋手拿瓶子和一把小刷子对皇太极说:“别说你一双手,就是再有一百双手,这瓶‘玉兔露’也用不完!它可以画各种颜色。说,是要白的、黑的、蓝的、黄的、青的、灰的……还是要别的颜色?”
皇太极有些傻了,他什么颜色也不想要。
“那我给你定颜色!”福晋话刚说完,就在皇太极的右手大拇指上抹下了第一刷。“大红!”福晋喊了一声,接着,就左右开弓,三下五除二的让皇太极的十个手指变了个样。
“漂亮吗?”福晋收起了玛瑙瓶。
皇太极看看自己的手指,就像是一双动物的利爪;指甲上的颜色,血淋淋的,就像是爪子刚从一个猎物的胸膛里拔出来,他差点哭了。
敬臣一直在生着气,但在看到皇太极的手后,他差点笑出声。
皇太极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说:“这、这怎么让我见人?哎呀!我的天呀……”他还想再说什么,但被福晋打断了。
“怎么,不漂亮?我看十分漂亮!”
“漂漂、亮,漂亮!”皇太极言不由衷,又无可奈何。
“还有这里呢!”福晋拿刷子在皇太极左脸蛋上抹了一下,抹的那是腮红。趁皇太极不注意时,福晋已打开了碧玉碗、白玉盒。
皇太极像是被马蜂蜇了一下似地,“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站在离福晋两米远的地方,瞪着惊恐的双眼不知是咋回事。
“哈、哈、哈、哈!”福晋笑得弯下了腰:“我又不打你,你跑什么?过来,过来,还没扑粉、描眉、红唇、画眼线呢!”
皇太极旁边刚好有一面铜镜,他战战兢兢地把脸扭向了铜镜,刚照了一下就几乎嚎起来:“俺那娘啊!这可让俺怎么办啊!俺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