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知青们闹那样?一大早,社员们看着孟跃进,这家伙一边的脸还是红的。王升更惨,一边的眼眶带黑,下嘴唇就跟一根还没煮过的腊肠一样,红肿还闪烁着光泽。
这两个家伙,当然也不会说出他们真正打架的原因。还有两位女的,白雪挑着簸箕,两条辫子一甩,还问孟跃进,“很疼是不是?”
“当然疼了。”孟跃进回答完了,还歪一下嘴巴,是真的疼。然后看一下刘雪贞,心里很有想法,人家白雪好歹也关心一下,知道是嘴皮子的关心,但听了也感觉心里一热。可她这个没良心的,连吭一声都没有,他可是为她而打架的,这位一米八的爷们,一颗心就感觉拔凉。
刘雪贞才懒得管呢,谁叫他们自讨苦吃,边走边跟白雪在说着什么。
今天的晨色有些阴沉,这个季节在南滨省,时时会是阴睛不定。有时候还是晒得能让人脱层皮的艳阳天,过一会,一阵乌云飘过来,“哗哗哗”就是一阵大雨。
这时候也正是社员们就如工厂上班一样,集中往田地里走的时间。通往田野的路上,浩浩荡荡几百号人,肩膀上都是挑着或者扛着相当原始的农具,有的还推着独轮车,极少数的也有几辆破得要散架了的自行车。大清早的,这一条路,都是笑声。
别看这四个知青,有两个男的有些怪异,但瞧他们的精神,那叫容光焕发。好像是因为昨晚吃了两条草鱼的缘故,特别是两位měi'nǚ,边说话边笑的样子,有如在这阴沉的天色中,突然露出一抹朝霞一样。
那些年轻的男社员们,在两位女知青还没有来的时候,个个在偷偷瞄着桂香嫂。这女人走路的后面,要是几位男知青来说那叫欣赏,这些年轻的男社员,应该叫想入非非。
也确实,这位桂香嫂高挑的身材,在后面看,后背还是微微凹进去的。有三四个家伙还在低声讨论,后面凹进去,那前面就是向前突的了。
“啧啧啧,你们瞧桂香,屁股那样晃。”后面有一位村妇开起玩笑。
那几个家伙,也跟着那位村妇的话,眼睛从桂香嫂的腰往下溜,就听“咯”一声响,有一个家伙咽下口水。这家伙有感却不敢说,就看着桂香嫂很圆很饱满的后面而着迷。
桂香也转脸往后面瞧,笑着朝那位村妇瞪一眼,然后喊:“白雪,你在后面呀。”
这些年轻的社员们,也转脸。怪不得他们没有发现两位知青měi'nǚ,原来是在后面。
“唰唰唰”!这些家伙的目光连同脑子,都暂时放弃前面的。看着也在笑的白雪,这měi'nǚ两条垂在胸前的辫子,也让她的前面更加惹眼。不过这些家伙的眼睛还是往她的脸瞧,瞧她笑的时候,那个抿着的小嘴巴,还有那双微颦的细眉,让这班家伙的心脏“扑扑”跳快点应该会。
还有那个刘雪贞,这měi'nǚ在这经济困难的年代,却是一张圆脸特别充盈,那个小嘴巴,看起来就好像在等着跟心爱的那位亲一下似的。
两位měi'nǚ来一个小跑,跟桂香嫂走一起了。只是刘雪贞跟他们不是同一个生产队的,有点可惜。
前面两位měi'nǚ一位美少‘妇’,看着前面的杨楚生,禁不住都在笑,后面的社员们笑得更大声。每一次看他走在前面,吹着口琴,后面“哗啦啦”跟着一群鸭子,谁见了谁都会笑。
杨楚生看着跟他一样早的社员们,也在笑,这要是领导看见了,还可能会高兴,这叫gé'mìng乐观精神。
桂香嫂的灰色裤子膝盖上,新补了一块草绿色的布,还别说,正面瞧,这块绿色一定会让她更加吸引人。看见转过头,两眼瞧着她膝盖的杨楚生,这位美少‘妇’的笑,小嘴巴露出刚才没有的几个洁白牙齿。
“喂,你有没有事呀?”刘雪贞还大声问。
这话别人是听不出什么,只有知青们知道,就是问他昨晚被孟跃进打了两拳的事了。
那两个边走边在摸着伤处的家伙听了,一颗心啊,反正就感觉喉咙有点苦。
杨楚生双臂一抬,还做了一个扩胸动作,表示本爷们还是照样威武的意思。
白雪虽然没说话,但是那似笑似嗔的目光,让刘雪贞看了,还翘了一下嘴唇,她得往另一边走了。
“真没事呀?”白雪走近杨楚生身边,还小声问。
“没事。”杨楚生一说,往鸭寮走,他也要拿锄头,还是那意思,人家在劳动,他在闲着不好意思。
桂香嫂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问白雪:“他怎么了?”
“没什么,跟他们打架。”白雪也小声回答。
桂香嫂听了“嘻”地小声笑,她还以为是杨楚生一个打俩。回头又看一下两个也要往一边拐的男知青,怪不得他们这样狼狈,两个凑一块,能跟杨楚生打嘛。
“砰砰砰”!后面很有力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一些男社员在笑着喊:“秋月嫂,双手要扶啊。”
“扶你老婆去。”秋月嫂冲着喊话的贵喜就说,不过还是低头往自己的前面瞧。也确实,她这一跑,一上一下的,起伏得太厉害了。
“秋月嫂,怕晚了?”白雪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