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贞当然有些不爽,她已经吻过了杨楚生了,这年代,吻了,其亲密度那是相当的粘合。最起mǎ,一般的男女都是这样想的。虽然当时是她在吻着杨楚生,他并没有做出热烈的反应,但这样也是吻了。
孟跃进也在不爽,白雪他不敢跟杨楚生争,她对他的意思,也不用争。可刘雪贞呢?怎么也对这家伙这样了。
王升不也一样,这家伙的倒吊眉也是相当艺术,居然能够左右单独耸动,因为他的对面,左右两边是两个有胡子的家伙。
“给你。”孟跃进一说,两片篾片夹着一块鱼肉,就想往刘雪贞的碗里放。
刘雪贞才不要,将碗往一边挪。
孟跃进拿的可是两片篾片,跟筷子不一样。那个碗才一挪,他的鱼肉也掉了,这一掉就是地上。
情况有点尴尬,刚才还是有说有笑的场面,一下子变成冷场。白雪也露出惊讶的表情,眨着杏眼。
“给你,别闹了。”杨楚生将一块鱼肉也放进刘雪贞的碗里说。
这还差不多,这měi'nǚ就吃,吃得多美,然后还瞧着白雪笑一下。
白雪的xìng格跟刘雪贞不一样,就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说。只是放下碗说:“你们吃吧,我够了。”然后站起来,往外面走。
“她可能有些想法了,都是你闹的。”王升看着刘雪贞说。这家伙的意思很明显了,表面上是在责怪刘雪贞,其实也等于跟她说,杨楚生爱的是白雪,你凑什么热闹。
“谁闹了?”刘雪贞圆睁一睁,瞪着王升。这时候吧,她也会想起这家伙说的,杨楚生会不会为她卖血的话。转脸看着杨楚生又问:“我这是闹吗?你说,要是我也住院了,你会不会为我卖血?”
“会,别说是你,要是孟跃进住院了,我也会。”杨楚生边说边吃一块鱼肉。
这话怎么样理解,反正刘雪贞就眨眼睛,她以为是杨楚生故意说的。
“嗨,别说这些了,喝鱼汤。”杨楚生说着,拿起铝锅,就想给刘雪贞倒。
“不要了。”刘雪贞一说,站起来也往外走。
这搞什么?杨楚生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家伙,这本来挺快乐的场面,怎么就搞成这样。看着走出去的刘雪贞喊:“别走太远了!”
刘雪贞还翘着嘴巴,走出竹寮,看白雪正坐在一边土坎下面的草地里。
夏夜的天空上,一汪半圆的清月显得特别清晰。月光下面,也可以看见刘雪贞的脚下,惊起了几只小昆虫。
白雪伸出尖尖的手指,轻轻地摘着已经沾上露水的草叶,抬头看向她走过来的刘雪贞一眼,又低下头。
刘雪贞也往她的身边坐,怎样跟白雪开口呢?就跟她说,他们俩已经亲过嘴巴了?
“刚才他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刘雪贞还小声问。
白雪也真的没有听见,杨楚生说的并不大声,摇摇头。
“他说,不管是谁住院了,他都愿意为谁卖血。”刘雪贞边小声说,边借着月光,观察白雪的表情。
白雪手一挥,将手里的草叶,撒向月光之中,也说:“我也是呀,有需要的话。”
刘雪贞也无话,她还以为,这话白雪听了,会有什么想法。
两人就这样坐着,一阵夜风吹起,听得见草叶子摩擦的轻微声音,也吹散了白雪的一头披肩长发。本来这样的夜风,吹得人应该感觉特别凉爽才对,只是两位měi'nǚ都一样,并没有感觉到凉爽,而是心底里还有些烦热。
“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白雪也禁不住问了。
刘雪贞“吧”地拔起一棵草,才点点头。
白雪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呼”地随着吹气的声音,丰满的胸前也起伏了一下。刘雪贞的话,虽然她心里听了一紧,不过还不至于眼泪巴答答直流。杨楚生对她的关心,他们在捉田鸡那个晚上,坐在水沟边的那一幕,让她又点点头,还笑一下。
刘雪贞还在拔着草,转脸往透出昏黄灯光的竹寮瞧。反正她的话已经明说了,在她的心里,杨楚生就是她的。
突然,白雪转脸也往竹寮那边瞧,并不是她有什么话要说,而是听到里面有吵架的声音。
那是杨楚生跟孟跃进在吵,反正这孟跃进就是郁闷,怎么他跟白雪的关系都那样了,刘雪贞为啥还要对他那样?
“喂,你说话就明白点,你要是对她有意思,可以跟他明说嘛。”杨楚生点上烟说。
“这种事,谁能明说了?”孟跃进还怕说得太大声。也对,这年代,青年男女要是来个表白,那可是得有相当大的勇气。
王升也凑起热闹:“刚才你不应该给她夹鱼肉。”
“行了,你别添乱,越添越乱。”杨楚生一说,还朝着王升瞪眼。
“谁添乱了,他能说,我就不能说啊?”王升也大声起来。
乱了!乱七八糟了!杨楚生看着王升又问:“你也真想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