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账公司也是在这年头借钱的是大爷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纵然赚钱,但是要账也是个不好干的营生,碰到真正的有点权势的老赖,黄家良也只能两眼抓瞎,眼睁睁的看着几百万上千万的大生意白白溜走而无可奈何。
黄家良想过了,有背景的人,人家不愿意和他合作,这生意得罪人不说,也容易惹祸上身,只有他这种为了钱什么都干的人才会做这种生意;剩下的只有那种急需要钱,也有点背景的人最适合当成他的合作伙伴;可是这样的人必定只是凤毛麟角,甚至想想都是不可能存在的,谁有背景而没钱呢?
偏偏这个陈望中就符合这个条件,他没钱,背后却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力量,两个条件陈望中都具备,这也是黄家良这种在自己那群老乡中的佼佼者,上位者,愿意向一个和他那群老乡一样每个月为了几千块钱拼死拼活干点苦工的陈望中礼贤下士的原因。
“仅仅只是要账吗?”魏子衿问的很轻,几乎不动声色。
这在外人看来有点多余的问题,对黄家良来说颇有深度,再一次证明这个娘们不是一般的女人。众所周知要账公司是近年来新兴起的产业,每一个行业在原始的初期阶段都是干净纯粹的,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这一行业,慢慢就变了,洗钱,放高利贷,在要债公司的幌子下应运而生。
黄家良要是有那本事干洗钱和放高利贷的生意,就不会今天在这里和这个叫陈望中的小子见面了,没有背景,没有雄厚的靠山,强行涉猎这两个一本万利却凶险重重的行业,钱没赚到,尸骨无存都有可能。
目前的黄家良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要账都是些小数目,别人看不上的吃剩下的蛋糕渣,就这蛋糕渣也是竞争激烈;一个月给陈望中这个有点背景的家伙一笔不少的工资,也算是变相的讨好他,如果有机会接触到陈望中背后势力,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也是黄家良另一个考虑。
“当然,别的生意想干也干不了啊,没有实力去吃下蛋糕,还有可能被噎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黄家良实话实说,没有半点隐瞒,说的很真诚,企图说服这个对陈望中有很大影响力的女人。
“哦,是吗?”依然不咸不淡的回答,没有任何结论,云山雾罩却也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黄家良临走的时候,纵然心里有很多疑虑,但也算满意而归,至少那个女人答应考虑一下,那就有的谈,他还会再来的。摸不清楚这一男一女的底牌,那就索**个朋友,如果真的交错了人,他也没什么损失,每个月几万块的工资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当然,要是赌对了,就算当孙子,黄家良也要供奉好这尊佛。
这就是他这种小人物的生存法则,想尽一切办法甚至是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尊严早已在爪哇国里腐朽烂成黄沙了;王春花也是这种人,不同的是黄家良比她眼光高了很多,成就自然是王春花无法匹敌的。
只可惜赵小坤那小犊子今天晚上早溜了,没有见识到魏子衿举重若轻云淡风轻的表现,否则他又要在心中发一百遍毒誓,干掉陈望中拿下这个娘们。
“要账公司是干啥的?”陈望中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玩意,还有专门要账的公司吗?他只听说过高利贷。
魏子衿终于吃完了面前盘子中的最后一颗花生米,拍了拍手用纸巾擦干净,这才说:“当然是要账的,替客户要账,从中抽取佣金,很赚钱的。”
“那我能干得了吗?”这是陈望中最大的疑虑,自己孑然一身,要账能要到吗?老赖他可是见过很多,自己也当过老赖,真要赖起来,怎么要都没辙。
魏子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他一眼说:“阿满,打工或者拥有一技之长,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你应该出去见见世面,多学点知识和生存的本能,看看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赚钱的,都是怎么一步步从一无所有成为凌驾于万人之上的上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