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这时,廖夫人时隔多日又登门了。
只是登的不是二房的门,而是直接寻了常氏。
常氏很是纳闷,廖夫人怎么又来了?心下里有些厌恶,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廖夫人趾高气昂地拿出了一个香囊,道:“……都说楚家世家大族,门风醇厚,原来就是这般教养女儿的!原我还道怎么就看上我们尚哥儿了,只怕是你们姑娘主动勾搭的吧?”
常氏本就料到廖夫人没好事,居然上来就这般污蔑,倒了一身脏水,饶是常氏心理建设再好,都控制不住了,直言道:“廖夫人既然这般看不上我们楚家,那就别来往了,我们楚家的门也受不起夫人这般践踏!”
廖夫人翻了翻白眼,道:“你当我愿意来呀?不过是你们三姑娘都把贴身的信物给了我们尚哥儿了,我再不管,岂不是要把尚哥儿勾搭跑了?”
常氏呵斥道:“夫人,你说这话可是有证据?口说无凭,信口雌黄,别怪我告你个诽谤,到了官府那里,可就没脸没面了。”
廖氏也不怕,把手中香囊扔给常氏,道:“夫人也别吓唬我,有了这东西,就算到了官府我也不怕,铁证如山的,总不能被你们楚家黑白不分了吧?”
常氏把香囊接过来一看,只见香囊正中间赫然绣了个卉字,再看针脚,密密实实,十之八九出自彩云之手。心里顿时凉了半载。却又实在不相信卉瑜能做出这种私相授受之事。只得缓了缓,道:“这也就是普通的香囊,指不定是哪家秀坊所做,夫人也不能凭这个一口咬定就是我们卉姐儿的贴身之物。要不这样吧,我先拿了这个去问问卉姐儿,如果卉姐儿真的做出私定终身之事,我们必是会给夫人一个交代。”
廖夫人难得的一口同意了常氏的要求,只道:“夫人好好问问三姑娘,也不用害怕我们廖家不承担责任。若两个孩子真的私定了终身,我们廖家必是不会棒打鸳鸯的。”
废话,明摆着那就是你们廖家占了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心不要脸。常氏心里暗骂。面上却道:“这以后的事情待我问清楚卉姐儿之后再做打算吧。”
待送走了廖夫人,常氏拿了香囊就奔着玉蓉院去。
卉瑜听到常氏来了,急忙起身走到厅堂迎接,正欲福身行礼。常氏却摆了摆手,道:“不必行礼了。其他人退下,我与卉姐儿说会子话。”
卉瑜纳闷,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只见得常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递了过来,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物件?”
卉瑜接过来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前些日子彩云帮自己做的香囊么?刚做好,自己还没来得及带,就弄丢了。怎么会在常氏手上?于是便道:“正是卉儿的,只是前些日子找不到了。大伯母从哪里拿到的?”
常氏脸色阴沉。说道:“今儿一大早,廖夫人拿了这香囊,说是你送与廖家二公子的定情信物。”
卉瑜大惊失色,这是赤裸裸的栽赃啊!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可就完了。便急忙辩解道:“大伯母可别听她胡说。卉儿连廖家二公子都不认得,怎么会送与他东西?必是有人陷害卉儿。”
听得卉瑜道解释,常氏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方才在廖夫人面前也据理力争,只是这香囊怎么就流落到她的手上?她要是咬死了这个不放,咱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卉瑜迅速在脑子里思考各种可能性。院子里的下人偷走的?不慎遗落刚好被廖家捡到?又或者是仿制品?
可是很快又一一排除。彩云的针线很密实。一般人也做不出来。再者,自己也没戴出去过,应该不会掉在外面。那么就剩下人偷走这个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