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和乐舞娘起舞,或是青瓷小盏或是夜光美玉杯都为盛酒之觞,在上游浮水徐徐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溪流,觞在谁的面前打转或停下,谁就得即兴赋诗并饮酒。若做不出便得罚酒三觞。然,身环娇娘,调笑嬉闹暧*昧流转间也多是一些淫诗艳词,可许季之多是连这也做不出的,被罚之时浪荡风流劲起,便逼着桃夭先含下酒水再以口哺给他,少不得动情缠绵,最后却是有一半酒水都入了她肚。酒醉恍惚之间,只听得众人玩笑起哄,然后隐约感觉男人不知为何有些生气,依然微挑的嘴角却多了一丝寒意,再之后天旋地转身陷水深火热浮浮沉沉间便只见得白色的帐顶以及影影绰绰烛光下男人汗湿的精致眉眼。
几次下来,又加之她招惹蚊子的敏感皮肤,身子遍是红斑奇痒难耐,双重折磨之下,桃夭说什么也不肯再出这帐子。
“四爷骗奴。夸下海口说要带奴见识弯弓满月西北射天狼的豪情壮景,谁想匡了奴来却是这般光景,奴不依,今日如何不能再出去,免得不知何时又做错了事惹了爷生气又是一通戏耍。”
男人挑眉,“这话真是说的好生冤枉,我何时戏耍过你?我自来这里可是一直都在攀山赏景,饮蜜摘桃,逸致情趣不得闲,可从未做过你指的那些下流事情。”
义正言辞,满脸正经的模样偏惹得桃夭想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才能解了心下的闷怒。忽而热气扑面,男人探身附在耳边,慵懒的音调如笙箫吹奏在耳畔,悠悠惑人。
“说来某次机缘顺流巡索倒是偶探得一洞穴,但闻暗香幽秘却可惜从不曾进去过,不如我们下次一起去?”
修长干净如结结嫩笋的手指裹住佳人的柔胰一点点滑下,止在小腹处又挑逗的一圈圈画着圆,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暧*昧难言,也更让桃夭气恼。
最后桃夭终究磨不过许季之,勉勉强强换上那套骑马装。虽有些不情愿,但女为悦己者容,天性使然,桃夭换好衣服出来时特意在许季之面前转了一圈,一脸自信和期待。
“如何?”
因着这个皇朝先祖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时常教导后人莫忘根本,所以贵族之流多是以马术健娴为傲,加之本朝民风开放,故而即使是贵族夫人小姐也都会一些马上功夫,野外踏青者亦是骑马代步多过乘轿子,有时兴起如许季之他们这般在名下的产地里辟出一处平地,骑马挎弓猎些温顺弱小如兔子之类的动物来解闷也是常见的事情。
所以女子的骑马装为了方便行动,已是多做改变,上身着窄袖水红缎裙,外套一件毛边环颈立领短袄,六粒祥云盘扣从小巧的下巴处一直排列隐在右身侧,水红色的华锦布料紧贴身体,露出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长长的衣摆一直向下,却是两侧分开至大腿处,只遮前后,行动间难免露出被紧身长裤包裹的笔直的完美腿型,时隐时现,风景迤逦,惹人遐想。
佳人俏然而立,灿过满天繁星,美胜草原红花,琼目流转,顽皮之意显露,英姿飒爽如风中掣马,却更加引起人们的兴趣,燃起征服之意。
眼看着男人一愣,继而便是熟悉的寒霜漫布,桃夭不自觉的身子一抖,立马警觉起来。
“啊,反正奴也不用骑马还是穿普通的衣裙便是,请爷静心再稍等片刻,奴去去就来。”
静心,静心,莫烦躁,免得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这人还不负责灭,最后受罪的依然是自己。
然而,最后终于出了帐篷的桃夭在看到眼前光景时恨不得咬掉自己多嘴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