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南收拾好东西,听到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愣在那里。
“出去!三天之内她身体里的毒素再清不干净,齐良会给你准备棺材!”沈时绪看了一眼我扭过去的脸,和在一旁想要看戏的穷南,顿时冷冰冰地赶人!
“是…没人性啊,用完我就翻脸,卸磨杀驴啊…”穷南嘟着嘴很是受伤地拉长尾音,在沈时绪冰冷的目光里一溜烟逃了出去。
“为什么救我?”我扯着被子擦了一下脸,扭过来,紧紧地盯着沈时绪的眼睛,追问道,“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见沈时绪沉默的看着我,薄唇紧抿并不回答我的话,我很固执的紧追不舍。沈时绪听到我这话诧异的挑起了眉头:“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什么?你为什么会救我?为什么会跟着我去城北公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拗,这么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给我温暖安抚怀抱的答案。
沈时绪看着眼前女人脸上未干的泪痕,红红的眼睛里一片清冷固执,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昏迷着饱受默克的研究留下的伤害,默克在她身体里注射的绮罗毒素和各种混合毒素破坏了她的生理机能。
她越来越瘦弱,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开始毒素发作她即使昏迷也会尖叫会抽搐会控制不住的扭动身体。可是后来即使毒素发作她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只有眼皮的微动和微弱的呼吸提醒他她还活着,可是这样她的心率频率也在下降,她像是油尽灯枯一般,随时都要死去一般,彻底的激怒了他!
沈时绪不想承认自己是怕了,他怕自己这么多年的恨这么多年的坚持付诸东流,那还有何意义?想到这里再听到她这看似摸不着头脑的话,沈时绪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诡异。
一个人怎么可以说忘就忘了?往事像一场梦,爱恨在她也像一场梦。也罢,就这样吧,她不记得也好,就这么重新开始,重新认识也好!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女人。”沈时绪眼底深处略过一丝诡异,嘴角上扬如雪松,宠溺的看着我。
我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心里一阵不悦和狐疑,身体里的痛楚来得猛退得也快,疼痛退去后是如山沉重的疲惫感和眩晕感,可是我不敢睡,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男人,像一把尖刀悬在我的头上,多年养成的疏离和自我保护意识逼着我保持清醒。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之前就已被我咬破,这么用力的疼痛刺激着我快要闭上的眼睛。
“你不信?”沈时绪看我怀疑的看着他,死咬着嘴唇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伸出手解救了我被咬坏的下唇,“我有证据。”
说完沈时绪冲我一笑,拿起电话站到一旁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