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里……唔!”浅夕用尽全力,也只说了半句。
“本王省得,都已安排妥了!”慕容琰脚下不停,低头宽慰一句,顺手将斗篷的笠帽也替浅夕遮了。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浅夕气得踢打挣扎:“我不是在同你讲!”
回应她的,却只有头顶传来的几声轻笑。
……
后背落在柔软的皮毛上,一个沉重的身子压了上来。终于解放的双手“呼”一下掀开笠帽,浅夕气喘。
耳边马蹄嘀嗒,在夜晚听来格外清脆。
感受着这样的摇晃,浅夕不用看也知自己被慕容琰掳上了马车。至于这马车的目的地,自然也不言而喻!
浅夕忽然有些发慌,她真的尚未准备好去面对无比熟悉,却又恍如隔世的裕王府。
慕容琰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巨大欣喜中,根本不曾留意她眼中的些小变化。
爱惜的抚过浅夕鬓边凌乱的乌发,慕容琰眸色乌沉。
他的夕儿长大了,虽说容貌似乎改变些,肌肤更觉柔嫩,但是她的气息,她甜暖的味道,还有抱她入怀的感觉……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弄错。
纵然他早有了要与夕儿同甘共苦的,共度苦难的决心,但是这一刻,慕容琰还是无比感激上苍,没有让他的夕儿再受毁颜之苦,没有留下一身骇人的病痛折磨。
这三月也不知她是怎样的凄苦无助,度日如年。
想起自己梦境中听到的声声呼唤,慕容琰重重揽了浅夕入怀:“莫要担心,一切都过去了,夫君在这里……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都已替你做了,就连……”
话听至一半,浅夕就身子颤抖,如冰火同催。
一声“夫君”,她已然柔肠百结,但是,什么叫“都已替你做了”?!
不可以,慕容琰可是向先帝立过誓的!浅夕惶恐,她宁肯自己堕入十八地狱,也不愿教慕容琰替自己舍了史册清名。
何况这一切,根本就与他无干!她已欠他良多,怎还能让他平白受这样的牵累?
猛地推开,浅夕“咚”得撞在车壁上,肩头痛到麻木,唇角却笑意盛放:“王爷这般厚意,卿欢承受不起。至于做那位什么‘夕儿’姑娘的替身,卿欢更没兴趣!月圆良夜,快乐人行快乐事,王爷如此煞风景,实在有负风流。”
撑身不可置信凝眼看了她,慕容琰不解,心痛,终归不忍逼她太甚。
“良辰圆月,行快乐之事?!”修眉挑扬,慕容琰迫近三分:“欢儿如此相邀,本王若是拒绝,岂非身同朽木,负了美人盛情!”
擒住浅夕下颌俯身就吻,慕容琰两手撑在浅夕颈侧,生怕她再弄伤了自己,却丝毫不觉,浅夕全然被他笼罩在气息之下。
花瓣样的柔唇仍然是那样甜软,带了些许令人疼惜的凉。气氛却陡然炙热,化成漩涡教人沉沦。
浅夕还不曾悟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就惹得这个人“兽性大发”,热烈的缠|绵就如同细密的丝茧将她柔柔紧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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