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落在地上的声音有些清楚,一滴又一滴的血顺着夏余年的手指落下,谁也不知道这是狍子的血还是夏余年的血。☆→,
夏余年就这样平视着狍子,看着狍子那张脸越来越红,这是一个人从生到死的过程。
杨烽火与雷子两人面对这么一幅景象,却是很不爷们的无动作,不是他们不想帮狍子,而是帮不了,这种时候他们出手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僵,在夏余年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杨烽火与雷子就明白这事他们掺和不上。
夏余年收拾狍子是收拾狍子,要是他与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上去,那可就两个性质的了,摆明了与夏余年开干,即便是杨烽火雷子与狍子毫无伤势时,也毫无胜算可言。
“再次告诉我,你到底怕不怕死?”夏余年拧着狍子脖子的手越来越紧。似乎是打算这样一直把狍子的脖子彻底拧断一般。
狍子仰着头,脸上甚至没有了那些挣扎,但通过一些很细微很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狍子是在摇着头,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
夏余年笑了,就像是喜怒无常的神经病一般,瞬间放开狍子,任由狍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夏余年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狍子道:“你说说你,赵匡乱背后有赵家,卓连虎身后卓家,来玩这场游戏的,谁不有点后台,像是你这种愣头青,真是很少了,你说说你背后有什么?”
狍子仰着头,脸上仍然挂着那股子不羁,尽管这表情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可言,像极了那个时候的赵匡乱,但谁有能知道这些呢?或许很多很多年后,又会出现这么一幕,但仍然是这么的不为人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不对吗?”夏余年脸上带着玩味说着,像是一个老虎在玩弄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身后有...”狍子动了动嘴,声音极其微弱与沙哑。
或许这个世界上,除了夏余年估摸着没有第二个人听见,即便是站在第一现场的杨烽火与雷子。
夏余年眼皮跳了跳,就这样看着狍子,似乎越看这个狍子越不像是狍子。
最终,夏余年转了头,走出几步与狍子拉开了距离,背对着狍子乃至杨烽火与雷子道:“奉劝你们检查检查自己的手机,上面被装上的跟踪器,否则别人也不会再偌大的北京这么快就能找到你们,狍子,奉劝你一句,我可以放过你,但某些人可不会放过你,转盘的内幕,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退出去吧,你年纪轻轻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没必要再这棵老树上吊死,没有人会同情你,记住,是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你。”
说完,也不管背后又会发生生,又或者背后的三人到底以什么眼神瞅着自己,夏余年就这样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像是没有出现过一般,但落在地上的匕首则在告诉着狍子,这个男人来过。
出了小巷,夏余年直接坐上停在这北京不算富裕地界的小牛,周围早就围着几个拿着手机拍个不停的男男女女,看着手上还滴着血的夏余年,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位与他们不在一个世界的彪悍人物开着小牛扬长离去。
路上夏余年收到一条短信,仅仅是扫了一眼手机,夏余年就笑了笑,这辆改装费不亚于原车价格的小牛在街道上很潇洒的掉头,愣是当着交警的面闯了个可有可无的红灯,但这个入道不久的交警却如同视而不见一般,
真正让这个有点眼光的交警忌讳的,不是这辆几百万的车,这种车在北京其实算不上稀有玩意,而是这辆小牛所挂着的车牌与通行证,要是真说起来其中的门道,牵扯出来的东西太多,不过多多少少给了这在队里不算多么吃香的交警一些足够吹嘘的东西,这种正主,尽管在北京能抓出来一大把,但可不是说能遇见就能遇见的。
小牛像是如鱼得水一般穿梭在街道上如同某些***一般飚着,不过能到达这种牌面的***,北京还真没有几个,最后小牛停在了一家大排档前,似乎光往这里一停,就让这没有经营执照的大排档提升了好几个逼格。
在另一边,停着一辆同样耀眼迈巴赫,这两辆价值千万的车往这里一放,吓的烤串老板的手都有些打哆嗦,但看着这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一副人畜无害的要了二十几串大腰子,似乎没有老板所想象的那般张牙舞爪,才让这斗升小民松了一口。
在不算起眼的位置上,一个即便是坐着也盖不住恐怖身材的男人正专心撸着串,一直等到手上绑着绷带的夏余年从他正对面坐下,这个男人才抬起头。
如果说着两辆停着的迈巴赫与小牛与这大排档有着浓浓的违和感的话,那么这两个身穿价格比的上这老板一年利润西服的男人则从骨子里与这里的气氛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