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挺长个夜……北方人,没有夜生活。我们班的同学就有明显的分水岭。北方同学,尤其是东北的同学,一到晚上,吃了一肚子,十二分饱,都有点迷迷糊糊的,顶多去耗电脑游戏,再不就往电视旁边一守;而南方同学,晚饭就吃那么一点点,吃完了,就议论晚上到哪儿玩去咱也玩玩去!
我跟戚丽嫣说,“带上门钥匙,哥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好啊!”戚丽嫣受宠若惊地欢呼着。
我说你先把窗帘拉上。她很听话地拉上了窗帘。我又说你把钥匙拿好。她就四处寻到了钥匙,抓在了手中。我说这回走出去吧。
戚丽嫣象个乖孩子,非常听话地手里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戚丽嫣带着我,往南边徜徉。
我坐在她耳廓毛细孔一个凹洼处,双手抱着她耳廓里的一根汗毛,坐在那里,象有个把手的沙发似的。
她的耳肌很软,象有弹性似的。我想象着骑在《指环王》里的巨兽身上一样,扇呼扇呼往前走,很是惬意。
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快速,不一会儿,这条大街就走到头了,再要顺着这条人行道走,就得往东拐去,到建设路那边了。
那里是个老居民区,没准你这个季节进去,还能闻到煤烟味儿呢。
我慌忙指点着戚丽嫣“过道,往南走。”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还没想到去严律己家呢,等到戚丽嫣带着我过了十字路口,再往南,快到这条道的尽头时,我才意识到,往西拐,再往南,就是严律己家的那条路了,到他家看看去?
他家保险有好戏看。严律己不能满足于一味地吹,还能不能搞点新奇的玩意?
年轻人对这方面的好奇心无法遏止,从西门庆、潘金莲时期算起。
于是我对戚丽嫣说,“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口令。”
戚丽嫣说,“以前也听你的口令啊!”
“别犟嘴!贴着人行道向南走!”
“是,向南走。”
走一会儿,那边越来越暗了,怎么回事?原来,挨排的路灯都坏了。
戚丽嫣小声说,“小哥,咱们回去吧,我有点害怕……”
“你害什么怕?有小哥在,谁敢把你咋样?!”
戚丽嫣听我这么一说,有胆气了,大跨着步子往南直走下去。
到这条路尽头往西拐,就是电大那条路。这条路上的单位都没有围墙,就连栅栏也很少,都是榆树毛子墙就是一米五六高的小榆树,密密匝匝地长着,没墙胜似墙。
一堵墙,或者一道铁栅栏,人们或可攀登上去,可是这密密匝匝的树墙,谁从那里穿过呢?
还真有!戚丽嫣拐过弯儿走不远,就从那树墙里钻出两个小子,有一个上来,一把拦着脖子就搂住了戚丽嫣。
戚丽嫣被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对那两个小子说,“两个小牧童,我小哥在我耳朵里呢,一会儿,他别变出来,吓你们一跳!”
两个小伙子一怔这女的怎么回事?怎么说这么不着天不着地的话?
搂着戚丽嫣的那个小子就有点怯了,放松了胳膊。我抓住这个时机,从戚丽嫣的耳朵里,一跃跳到那小子的肩上,又一下子跳到他的耳朵里,大声喊着,“哥们儿,去□□她!我不会管的!”
那小子一惊,捂着耳朵问,“你说啥?”
我说,“大马牙,好吃不好拿。”说完,我串着他的手指缝跳到戚丽嫣的肩上,因为我知道,接下去,这两个小混蛋保证被吓得撒鸭子就跑,但是,出乎我的意料……